,这才领会到萧元景话中的意思来,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萧元景被她看破了心思,也没半点心虚的意思,反而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好不好?”
两人之间的距离霎时拉得极近,南云甚至能数清他的睫毛,呼吸可闻。
像是喝了酒似的,南云只觉着晕晕乎乎的,等到回过神来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点头答应了下来。
萧元景如愿以偿得了逞,眼中满是笑意,顺势在她唇角落了一吻,方才退开来。
南云:“……”
虽说这么形容仿佛不大得当,但她的确有种被□□了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她就这么晕晕乎乎地答应了下来,而萧元景摆明没有准备给她反悔的余地。等到晚间桑榆回来,南云硬着头皮,顶着她戏谑的目光,将这一安排给讲了。
虽说她并没提萧元景,但桑榆还是满脸“我懂”的神情,忍笑道:“好啊,我并没异议。”
南云被她看得脸都热了,又不好说什么,忍不住磨了磨牙。
“咱们这样的关系,还有什么可害羞的?”桑榆拈了块点心,意味深长地笑道,“我还等着你赶紧给我生个小侄女、小侄女呢。”
“哦,”南云也学着她的样子,轻飘飘地笑道,“说起来,那位容小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历来着?”
桑榆:“……”
她一提这事就觉着堵心,难得被南云噎得说不出话来,起身摆了摆手:“客居收拾好了吗,我要睡觉去了。”
南云强忍着笑意,吩咐白芍道:“给桑姑娘带路去。”
这雨来势凶猛,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第二日竟还没停。
外边已经有了积水,并不适合出门闲逛去,南云同萧元景用了早饭后,便张罗着将桑榆拉来打叶子牌。
萧元景恰好有事,叮嘱南云几句闲话后,便出门去了。
“我怎么觉着,宁王殿下近来忙了许久?”桑榆同南云打着牌,随口提了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南云手头的动作一顿,很快就又回过神来:“许是有什么事吧。”
桑榆对南云的情绪一向是极为敏感的,见她似是不愿提此事,随即就岔开了话题,转而聊起了旁的事情。
雨渐渐停了下来,日光愈盛,及至午后睡醒,积水已经消得差不离。
“我昨日与晓玉四下看了看,从中挑选了两个铺子,都紧俏得很,”桑榆提议道,“你若是无事,不如随我们去看看,若是满意的话就定下。钱货两讫,也免得被别人给抢了先。”
南云舒展了下身体,声音中还带了些没睡醒的困意:“好啊。”
她也懒得打扮,洗了手脸,随意挽了个寻常发髻,斜插了两根簪子,未施脂粉就要出门。
好在南云天生丽质,就算是丝毫不上心,也仍旧出众得很。
只不过与旁的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比起来,就显得太素净了些。
桑榆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感慨了句:“你这模样,若是让旁人看了,怕是怎么也不会相信你是宁王府的侧妃娘娘。”
“这不是正好?”南云并不以为耻,反而理直气壮得很,“若是我锦衣华服满头珠翠地出门,身后再跟三五个侍女,哪儿还算是闲逛啊?只怕是走到哪都要被人给盯着了。”
“你这话倒也有道理。”桑榆笑道,“横竖宁王殿下都没嫌弃,旁人怎么想,就更没妨碍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不多时,马车便停了下来。
“这个铺面离王府近些,便是走着过来也成。”晓玉轻车熟路地向南云讲解道,“与另一处相比,地方略小了些,但所处的地界好。”
南云饶有兴致跟随晓玉进了门。
铺子中的东西已经收拾干净,不大能看出以前是做什么的,南云慢悠悠地四下看着。
说话间,铺子的原主从里间出来。
他认得晓玉,一见面便先讪讪地笑了起来,说道:“姑娘来得不巧,我这铺子已经转手卖出去了,今日收拾完就要交付过去的,姑娘还是到别处看看去吧。”
晓玉原本还在同南云说话,闻言,硬生生地噎住了,片刻后方才道:“明明我昨日来时,还是好好的。”
“昨日的确是在的,并没骗姑娘。”原主解释道,“只是今日一早有位小公子来看铺子,相中之后直接就拿了银钱给买下了。”
他态度诚恳得很,并不似扯谎,更何况也没扯谎的必要。
“无妨,”南云同晓玉笑道,“咱们看看另一家就是。”
南云的态度极好,并没苛责,晓玉自己却觉着过不去,忍不住又问了句:“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方。”
那原主陪笑道:“是位姓容的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