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怎么赫野好像没有要抢晚凝姐的意思,依他的性子,要抢人,至于这么磨磨唧唧的?”
唐闻一副大情圣的模样,摆摆手,“你不懂,他这是闷骚!”
……
“到了。”
一路风驰电掣的科尼塞格刚一停下,副驾旋翼门就打开了。
谢晚凝被车速吓得脸泛白,转头看向旁边:“赫野……你怎么了?”
刑赫野握着方向盘,脸色微凝着,“下车吧,下次别跟去那种地方。”
“为什么?”
“那里什么人都有,容易出事,不适合你。”
“不是有你吗?”谢晚凝情绪有些激动,“有你在,我为什么不能去玩,你不是答应过会一直保护我吗?”
刑赫野眉心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烦躁不耐,抬眸扫向窗外,一辆黑色宾利正巧驶过来。
嗤,真巧。
他凉薄地扯了扯唇,定定看向谢晚凝:“刑砚勤来了,你下车,还是跟我走?”
后者眸光闪烁,不敢直视刑赫野。
谢晚凝刚一下车,柯尼塞格就擦着刚停车的宾利飞驰了出去。
谢晚凝猛地转过身,怔怔望着消失的车尾。
“晚凝。”
刑砚勤摁下车窗,笑容沉稳温润但不达眼底,“你和赫野,去哪儿了?”
……
“嘟,嘟。”
拨号刚响了两下,就被长指摁断。
在路上疾驰的柯尼塞格突然一个急刹,发出刺耳的声响,停了下来。
小心翼翼跟在后头差点追尾的车主,看着那车标和的车牌号,愣是委委屈屈连个喇叭都不敢摁,小心翼翼转弯绕行,以一己之力承担了后车一连串哔哔哔的催促。
这可真是擦不了一点边啊!剐蹭一点,一辈子就交代了。
刑赫野充耳不闻,他敛眉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雪王”,神情变幻。
他急什么?
周逸明那家伙嘴里没半句老实话,那丫头照片里分明好好的。
就算夏小梨真出了车祸,他又有什么可急的?
一个一时兴起拿来给那些人找点不痛快的玩具而已,又不是真老婆。
上回是宋郁,这回是祈斯玄。
他倒是小看了她的能耐,回回刚从他这走了,就迫不及待上了别人的车。
夏、小、梨……
男人齿间嚼磨着这个名字,感觉一股齿痒般的躁意从心口钻出来。
突然,支架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雪王”来电。
刑赫野眸光幽沉地盯着那两个不断闪烁的字眼,薄唇轻扯,长指一划。
挂了。
“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
夏小梨疑惑地盯着被“大老板”挂断的手机。
难道刑赫野刚刚是误触打错了?
“老板,来半斤鸭脖。”
“诶,好的,您稍等。”
夏小梨把手机音量摁大,揣回裤兜里,戴上一次性手套,动作有些别扭地用左手给顾客装鸭脖。
“剩下不到一斤,您要完吗?给您便宜些。”
来买的是一对年轻情侣,女生见夏小梨右手似乎有残疾,便爽快点头:“那行,都装上吧。”
夏小梨露出笑来,感激道:
“谢谢谢谢,吃毛豆吗?还剩一小碗,我给您们装上尝尝,免费的。”
“好啊,要是好吃明天再来找你买。”
夏小梨连卖带送,十点就把最后的货卖完了。
她右手和右脚摔伤了,胯骨也是,一动就疼,下午回家卤的分量也没平时多。
现在站了几个小时,右腿疼得有些难受了,想着早点卖完,得回去歇歇。
她把东西囫囵收拾了,右手拉着带轮小桌,慢吞吞往外走。
“小梨今天收这么早啊?”周围吃面摊的大姨问。
“嗯今天准备的不多,早点回去了。”
“也是,摔成这样了就别折腾了,赶紧回去歇着吧,路上小心啊。”
奶奶租的房子离医院很近,从步行街这走过去也不过15分钟。
夏小梨蜗牛拉磨盘的速度,走了近30分钟才到楼下。
这儿是老巷里的一栋老楼,没电梯,楼梯扶手都掉了漆,因为住的人又多又杂,狭窄的楼梯上总有垃圾。
塑料袋、菜叶子、被踩扁的豆浆袋、啤酒罐……
在炎热的夏天,味道不太好闻,像熏了一周的臭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