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着红肿的唇,缓弱地喘息。
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落在颈间,男人的鼻息很热,弄得痒痒的。
刑赫野齿尖衔住脖子细嫩的皮肉,不轻不重地磨着,眉宇间俱是慵懒。
他说:“多咬几口,气气你奶奶,怎么样。”
夏小梨赧然地在他肩头细啃了一口抗议,力道跟挠痒痒的,唇舌软软的湿意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浸过来。
更痒了。
-
翌日。
从边境缉毒署协查办案刚回来的严秉峥,从警队兄弟那听到消息,立马赶到了医院。
“吓坏了吧?”
夏小梨微抿着唇,没回答。
两人刚从陈明英病房出来,往康复病房去。
严秉峥看出夏小梨和夏奶奶之间不对劲,“在生你奶奶气?”
“峥叔,我这样是不是不好。”
“没有。”严秉峥拍拍她肩膀,“你奶奶这回确实做得过分,糊涂了,再怎么也不能带着你爸去自杀,幸好没事。”
夏小梨赞同地重重点头,赌气道:
“我就不理她,不然她还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不长记性。”
小姑娘脸上堵着气,神态里藏着的难过,却是瞒不住眼力老辣的禁毒一队大队长的。
这也是他看着大的孩子,好兄弟如珠如宝疼爱的女儿,跟他半个女儿没差。
严秉峥轻叹一声,又宽慰了夏小梨几句,两人又说起宋郁。
“钟郁查过了,十二年前从孤儿院被宋氏银行的宋家收养,不管怎么说,这些年他生活条件定然十分不错的,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既然他已经发现了,这两天叔让你爸警队的赵叔去走一趟,先给他警个醒。”
夏小梨终于放心了几分,“峥叔谢谢您。”
“又客气什么。”
严秉峥拍拍她脑瓜,笑得慈爱,常年游走在危险第一线,不苟言笑的肃杀气场,都缓和了几分。
他转头透过玻璃窗看向病房,见里面围着几个眼生的医生,全都金发碧眼大高个,微讶:
“换医生了?”
“对,这是M国来的专业植物人促醒医生,很厉害的!救活过很多人,他们说爸爸还有几率苏醒的!”
说起这个,夏小梨有些兴奋,把医生说的那些弯弯绕绕复杂的治疗方案简单复述了一遍,话里的希冀和激动,仿佛夏耀平明天就能醒了。
严秉峥身形挺拔,站在那儿像一杆历经风雪洗礼的上膛的枪。
他沉目看着躺在病床上,消瘦得早已不复往日的夏耀平,沉默了半晌,才轻出一口气。
“太好了,再小的几率都是希望。”
他转头看向年纪小小却总有一股韧劲的夏小梨,“这是医院安排的?费用上面有困难吗?”
夏小梨露出一点笑,含糊地说有个朋友帮忙的。
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严秉峥直觉就想到了上回在医院看见,跟夏小梨一起的男人。
小姑娘说起这人,面上神采都不一样了。
唉,女大不由爹。
他这个当叔叔的当然也不好多问,只又闲聊几句,叮嘱有问题随时打电话,又驱车回局里了。
夏小梨在医院又守了两天。
这天刚入夜,就被黑着脸闪现的刑三爷直接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