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心中自警。
真正的卫十一,可是个被养在相府后宅的傻子。纵然有时被人使唤出去,也不过是跑腿儿,哪有机会结识这些王孙公子?自己一口唤出他们的身份,岂不是令人起疑?
心里有了堤防,见武安侯等人再来见礼,已只是含笑还礼,再不肯多说一个字,心里却不禁暗暗苦笑。
莫寒月啊莫寒月,你身为女儿家,那些千金小姐你识不了几个,这些公子王孙,你倒是都认的清清楚楚。
眼前这十几个人,不但是各大世家的公子,还是朝中的后起才俊,她莫寒月岂止是认识?他们每一个人有如何的才学武功,她竟然都了如指掌!
众人正各自见礼,就听一个不耐的声音懒洋洋的道,“不是说都是自个儿人,不必拘礼,怎么还如此麻烦?”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就见宇文峻没骨头一样倒在一张太师椅里,正醉眼迷蒙,手里抓着一条鹅腿啃的津津有味。
谢沁微微皱眉,低声道,“看来当真是喝的多了,你们也不管管!”几步过去,伸手在他肩头一推,说道,“喂,峻小王爷,你不是要向罗妹妹祝寿,怎么赖在这里不起?”
“唔……”峻小王爷含含糊糊的应,撑着身子坐起,笑道,“怎么,寿星来了吗?”抛下鹅腿,满是油腻的手抓起酒杯,摇摇晃晃的站起,从案后绕出,却斜斜的向扶奕走去,说道,“敬寿星酒!”
扶奕好笑,一把拉过罗雨槐,说道,“她才是寿星呢!”
“哦!”峻小王爷伸长脖子,仔细向罗雨槐脸上瞧了几眼,点头道,“嗯!嗯!一样!都一样!”将酒杯向罗雨槐面前一送,说道,“祝罗五小姐寿与天齐,仙福永享……”
这什么不伦不类的!
众小姐、公子顿时哭笑不得,罗越将他手中杯子接过,笑道,“承峻小王爷吉言,罗越替舍妹谢过!”说着将酒一饮而尽。
宇文峻倒不管是谁喝了酒,伸出一只油手在罗越肩头一拍,说道,“罗小姐大喜,怎么只有人唱曲儿,却没有大戏?”一件上好的锦袍,顿时五指油印。
什么大喜?
孙灵儿忍不住笑出声儿来,凑到罗雨槐耳畔,轻声道,“这位峻小王爷怕是只道姐姐出嫁呢!”
“不许胡说!”罗雨槐顿时涨红一张小脸儿,反肘撞她一下。
罗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等峻小王爷大喜时,我们大唱他八九十来天!”将他爪子从自己肩头拽下,推着他回座位去。
宇文峻顺着他转身,却“耶”的一声,又转回头来,脚步踉跄,向前晃了几步,凑首在莫寒月脸上细细一瞧,突然伸手一指,大笑道,“丫头,是你!”
是我!
莫寒月心里暗叹,只得福身见礼,说道,“十一见过王爷!”真不明白为什么,好像自从赏春阁那夜之后,就被这位峻小王爷盯上。
峻小王爷却不理她见礼,伸手搭在她肩头,哈哈笑道,“想不到你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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