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吧。
董元嗣看着二人心里更是有些吃醋,想着自己与刘骏多年近臣都未曾有过这种待遇。
行至城门处,却看见先前战败的张幼绪跪倒在地,背上捆负着荆条。
“臣丧师辱国,罪该万死,请陛下治罪!”
刘寒看见他一脸狼狈模样,叹了口气说道。
“此战之败虽是你轻兵冒进,险些铸成大错。可是朕没有制止你,而是放任你去做却也是逃不开罪责的。”
“而且你也拼力死战,听说最后也依旧没有想着当俘虏,想要自刎为国家死节,也算是个有骨气之人。朕只治你轻兵冒进之过,降为参军留在垣将军麾下效力,将功补过。”
张幼绪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寒,在此之前他已经做好了被处死的准备。他心里清楚自己铸下大错,难逃一死,甚至会考虑到刘寒的面子落得个弃市也说不定。
可是刘寒主动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不仅是饶了他一命,还让他有机会为死去的儿郎报仇,一时激动不已,不知该如何答谢,直到刘寒走出十几步远才突然高声喊道。
“臣必定奋力血战,为死去的儿郎报仇!”
刘寒回首看了看他,却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便继续向城内走去。垣护之看着眼前的这位皇帝,心中的触动甚至比死里逃生的张幼绪还要大。
一个皇帝放下身段去礼遇大臣很容易,但是要主动承认错误则难如登天。垣护之一生经历过好几位君主,却只有他能做到无愧于心。
刘寒这边的战事终于在垣护之的救援下告一段落,而城外薛安都那边的战事才刚刚拉开帷幕。
薛安都大营三百步远处,鲁爽领着一众军将在山坡上远远的眺望大营,估摸了一下薛安都麾下兵马后说道。
“看着这营寨的规模他们人数应该不多,咱们一鼓作气,一两个时辰便可以推掉。”
“鲁将军,咱们推进的太快,末将刚刚去问了军需官。咱们目前的粮草只够一日之用,不如且先退兵,也好让儿郎们休整休整。”一旁的副将郭阳打马上前劝说道。
“你这厮也太过谨慎,前面这些虾兵蟹将不是咱们的一合之敌,说破了天三个时辰也能打下来,往后到那历阳城不过半日路程。”
“那历阳太守张幼绪麾下兵马不多,也没有多少水军,他自己也是个窝囊废,说不得现在已经被俺弟弟鲁瑜给砍了,那怂皇帝肯定会弃城而逃,到时候咱们直接去历阳城吃饭便是。”鲁爽瞥了一眼郭阳,一脸不屑的说道。
郭阳知道鲁爽脾气,也情知不好在再说,乖乖的闭上了嘴。
“郭阳,你瞧那敌军西面的营寨,明显是刚刚建好,恐怕还没来得及加固,你现在领着一队骑兵过去把他给俺烧了,顺便打探探探敌军虚实。”鲁爽指着西面一处营寨说道。
“得令。”
望着郭明离去的背影,鲁爽此时已经有些得意忘形,眼前的营寨仿佛积木搭建的一般,鲁爽取下腰间的酒壶猛的往肚子里灌了一口。
“俺如此能耐,等到破了那历阳城俺须是要向那刘义宣讨个宰相当当。”鲁爽喃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