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以前就觉得纪种马在那方面很强,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凶猛。
她临睡着之前,从窗帘外透进来的光线看,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然而身上的人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最后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窗外的光线已经弱了下去,夕阳特有的橙黄色光线从窗帘撒进来。
薄安安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浑身痛得都要散架,再一偏头,只看到旁边的枕头上,一颗毛茸茸的头枕在上面,那张俊俏的脸,估计还隐在被子里。
这是纪大少睡觉的习惯。她每次都怕他闷到了,趁他睡着之后,把被子往下扯一扯,但是事实证明,她这样做根本没用。
纪大少还是会不厌其烦的缩进被子里,而薄安安每次也是一样不厌其烦的怕他闷到,往下扯被子,最后等两人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被子有一半都掉在了地上。
这一次,她虽然有气,但还是轻手轻脚的把被子掀开了一点,露出那张英俊的脸来。
某人的脸一露出来,那张薄唇便动了动,“我想喝鲫鱼汤。”
薄安安还以为他在说梦话,没理他,准备翻身下床。
然而她刚一动,某人的手就伸了过来,在她腰上捏了一下。
“我要喝鲫鱼汤。”
薄安安一怔,细眉一拧,盯着那双紧闭的长眸,“你醒没醒?知道我是谁吗?”
长睫一颤,狭长的眸猛地睁开,露出一双漆黑的瞳仁,没有半点睡醒后的空茫,反而很是清亮。
“薄安安,我要喝鲫鱼汤。”
薄安安:“”
翻身下床,赤着身子在衣柜前翻衣服,而纪大少那双漆黑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她的身影,半点都没移开,直到薄安安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家里自然没有新鲜的鲫鱼,薄安安只得出门去菜市场买。关于她的绯闻热潮还没完全褪去,所以她还是武装了一番,去菜市场挑了两条新鲜的鲫鱼回来。
在厨房做菜的时候,她时不时感觉脖子酸胳膊疼大腿痛的。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在心里面把纪时谦那个大种马骂一遍。
等鱼都下锅煮了,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为什么他说想吃什么,她就要帮他做。
最后,她只能掐掐大腿,骂自己一句。
犯贱!
等菜都做得差不多了,饭也煮好了。薄安安端着一锅鲫鱼汤,转身的时候才发现一道欣长的影子靠在厨房边,也不知道这人就这样站了多长时间。
纪时谦算得上温和的视线先是落在她身上,然后缓缓下移,落在她手里的砂锅上。
“我来吧。”纪时谦迈着长腿走了过来,两手端过砂锅,放到厅内的饭桌上,然后又主动跑回来端其他的菜。
三菜一汤,足够两个人吃了。
最后,薄安安盛了两碗米饭,一碗放在纪时谦面前,一碗放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她又递给了纪时谦一双筷子。
等坐下来之后,薄安安才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
干嘛要这样像个丫鬟一样,事无巨细的伺候他。
而且按理说,以纪时谦那种臭脾气,她昨晚那样整了他,他今天应该砸了别墅,然后气势汹汹地走人才对。为什么现在还这样安静的坐在这里吃她做的饭?
“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昨晚还没看够吗?”纪时谦忽然抬头,望了她一眼,那眼神不像平日里那般冷淡,挺温和的。
薄安安不紧不慢的收回视线,别别嘴,“那是当然,纪大少的丰神俊朗,岂是一晚上就能看够的。”
纪时谦盯着她看,好半响没说话,然后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既然如此,那我今晚留下来。”
闻言,薄安安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真是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