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策躺回床上,云月就坐在床边将湿了水的帕子给他敷到额上,一般的药都带了一定的催眠作用,躺下没多久令狐策就闭上了眼睛。
因为令狐策额上的热度还是很高所以云月要不断给他换帕子,不然他就算喝了药照样还是烧的难受。
看着眼前毫无防备躺着的令狐策云月甚至怀疑她若要出手杀了他必定很容易,只是她不会杀他,至少现在不会。
擒贼先擒王这种事在一群盗匪窝里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她看的出来,那些盗匪对令狐策的敬畏是畏大于敬,看着根本就是畏惧着令狐策才听从于他的,她就算杀了令狐策也改变不了什么说不定还会起反作用。而且她现在还没将这里的路线打探清楚,连这里的情况都没摸清楚就莽撞行事除了打草惊蛇没有什么好处。既然不能杀了令狐策他现在这样子她自然不能放着不管,再说她与令狐策共处一室要是他的病情恶化那最后多半要怪到她头上,所以她不管他也是不行的。
雨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大雨过后的阳光破出了云层,刺眼的光线照到面上,令狐策别开脸然后睁开了双眼。取下额上的帕子,帕子上面带着与肌肤相同的温度,想来已经在他额上放了好些时间。
他的头稍微动了一下就看见了那个趴在床边的人,她的头背对着令狐策趴着,不过这并不影响令狐策的认知,他的房里除了他自己也就只剩下另一个人而已。看她这样子应是坐在床边照看了他一夜,看着趴在床边的脑袋令狐策有些恍惚,不管他受伤也好生病也好,除了陆子廷从没人对他那么尽心。
恍惚过后,令狐策起身下床,然后轻手轻脚地将趴在床边的人抱起放到床上。令狐策刚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她就醒了,随后她的手跟着探到了他的额上。
“嗯,退烧了。”带着困意,云月说话也有些迷糊。
令狐策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微微弯了一个弧度,“是啊,我的烧退了,辛苦悦儿昨夜照顾我了。”他笑着道。
“退了就好。”说了这句话云月就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令狐策睡去了,对她来说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补觉,照顾了令狐策一整夜她现在困死了。
就是云月在令狐策面前就这么自顾自睡了过去他也并不觉得生气,相反内心有些动容带着一丝暖意。她醒来后不是对他抱怨说照顾他有多累也不是对他说自己照顾他有多尽心,而是看他烧退了没有。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墨色的长发,还好,他没有放她走。
日上三竿,云月这才幽幽转醒,补了一觉她精神还不错。令狐策没在房间里也不知去哪了,倒是丫鬟一直在门外候着等她醒了好伺候她洗簌。她才梳洗完毕就有人走进了房间,是令狐策何陆子廷,陆子廷手上还端着一只碗。
云月从梳妆镜前起身,然后往桌前走去。
“悦儿睡醒了?”待云月走近后站在桌前的令狐策笑着开口,看见她脖颈间的红痕他面上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这痕迹竟然还未消去,怪我出手太重了。”他伸出触上她的颈间说道。
云月侧头躲开令狐策的触碰,眼中带了些许愠怒。“我看你当时是恨不得将我掐死。”她道,听令狐策提起这事她自然有些生气,她清楚地记得昨夜他掐着她脖子的时候眼中明明白白地带着杀意的。
“那是失误。”令狐策说的坦然,一点没有愧疚的样子。
雾草,差点把人掐死这货一句失误就简单带过了,原本就不爽的云月现在心里又升起了一丝火气。
“寨主这失误倒是说得轻巧,不过我可是很珍惜自己的性命的,还希望寨主真的只是失误才好。”云月语气淡漠地道。
就是令狐策有意纵容但云月这么冷淡的态度还是令他很是不快,他面上表情不变,说话的语气却变了味,“我看悦儿好像真的很有精神哪,正好这寨里的弟兄们精神也很好,我还是将你送给他们好了。”令狐策这语气,完全没人会怀疑他说的是假话。
“你。”这个字说出口云月就没了下文,主要是她并不了解令狐策这个人也不知他会不会真的将她交给他的那些弟兄,但她知道要是自己再多说些让他不满的话他肯定会更生气。所以就是心里有气她也只能忍着不再开口了。
看着云月憋屈的样子令狐策心里的不快马上就烟消云散了,“我开玩笑的,不过悦儿最好乖一点听话一点,不然我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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