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个地方,他跟随夏侯洙多年,当然知道。
以前,百里飞燕经常出入周府,跟殿下还有周嫣关系都不错。
两个人因为担心被她发现,都不敢偷偷做什么。
可两人实在忍不住,开了那些小暗门还不算,最后还在书房弄了个密室。
百里飞燕很少进入殿下的书房,让他专心读书和处理事情。
这也就大大方便了两个人。
结束后,因为不能让别人知道,还让卓隐去收拾。
回想起这些,卓隐胃里就一阵反胃。
过去还没那么明显的感觉,刚才却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殿下和周嫣这两个人,似乎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一个人。
所以也根本不避讳着他。
这种私密的事情,让他去收拾,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确实是无法想象。
突然回想起的这一件事,逐渐在卓隐心中化为了一团更浓重的阴云,挥之不去。
就好像过去刻意忽略、不在意的事情,已经越来越无法做到释怀。
不管是夏侯洙,还是周嫣,抑或是此刻的夕胭,都让卓隐有了想吐的冲动。
但随后,卓隐就顾不得去观察自己的心境了。
因为他听到了这两人在床第间的对话,得知了夏侯洙原来早已与天通合作,还承诺以后会封夕胭为妃。
荒谬!
五皇子一直有陛下为他保驾护航,为什么要跟天通合作啊?
而且言辞间对陛下颇为不客气,老不死,老匹夫的,让卓隐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原来殿下已经痛恨陛下到如此程度了吗?
陛下还总想着有一天,要亲手将江山交到殿下的手里。
太不值得了。
虽然陛下也是机关算尽,对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没有一点真情实意,可那是卓隐效忠了十几年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效忠陛下,他一个暗卫大统领,又怎么会为夏侯洙做这么多的事情?
皇子怎么了?
皇子多得是!
暗卫直接听命于陛下,在外面那也是要多威风有多威风,文武百官几乎闻之色变,就怕被暗卫盯上。
卓隐又屈辱又愤怒。
只觉得这些年的忍辱负重,越来越成了笑柄。
等到外面好不容易平静了,卓隐才乘着夜色离去了。
他略微挣扎了一会儿后,就进了宫。
哪怕知道这次回去,很有可能逃不过一个死,他还是这样做了。
“如果我能活着出来,那以后我就不做这个暗卫大统领,也不为这对父子效命了。”
当然,这种事情要是给陛下知道了,那他决计不可能让他活着的。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卓隐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愚忠了。
所以这一次进宫前,他就想好了退路。
也给自己留了一道保命符。
夏侯庸在看到卓隐时,眼里一闪而过的是怀疑和戒备。
但很快,就故作热切、关心起他来。
问他这段时间是去哪里了,没有死为什么不回来?是不是伤太重,根本无法行动。
还因为夏侯洙的事情安抚了他两句,并训斥了五皇子一顿。
要是换成以前,卓隐一定会感到很安慰。
此刻只觉得这对父子真的很惺惺作态。
是因为生了别的心思,不像以前那样视而不见,所以才能看到更多真实吗?
“陛下,五皇子一心想要我死,只有我死了才能暂时平息他的怒气。为了陛下和五皇子能够和睦,属下短时间不能够出现。加上受了重伤,行动不便,直到今日方来求见陛下。”
卓隐一开口,夏侯庸就发现了他身上的变化。
也谈不上来具体哪里变了,只是跪在他面前时没有以前那样顺从、虔诚。
“那孩子确实不太让人省心,卓隐啊,这些年你跟着他,委屈你了。”
“属下本就是个奴才,伺候主子本来就是应该应分的,谈不上委屈。”
这种话卓隐以前也经常说。
唯独这次,让承平帝又听出了一些别的意味。
他俯视着跪在地上、跟了他多年的属下。
眼里闪过一抹杀机。
他想,卓隐应该是对洙儿怀有怨恨。就算再忠心,接二连三被洙儿这般对待,恐怕也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无怨无悔了。
所有对洙儿有威胁的人,他是不会留着的。
而卓隐,也已经没有作用了。
承平帝面上不动声色,却是给身边最信任的公公打了个眼色。
“洙儿这次的行为实在是太任性太过火了,这样,卓隐,朕敬你一杯酒,亲自为洙儿赔罪。”
“陛下!”卓隐大惊,“这怎么使得,属下也不敢!属下也更没有怨恨五皇子之意,就算为陛下和殿下而死,卓隐也死而无憾。”
“好孩子,朕没有信错你。”
承平帝也很感动地扶起了卓隐,还拍着他的手,无比亲切道:“这些年要不是你跟着洙儿,以他的性子,也不知道出多少回事情了。你劳苦功高,对洙儿尽心尽力,这些朕都看在眼里。”
卓隐能猜到夏侯庸接下来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许诺以后五皇子登基,必不会亏待他云云。
他没有让夏侯庸再说什么,而是直接说了正事。
“陛下,你对五皇子的用心与关爱,属下感受得最为深刻。可五皇子这些年,对陛下的误解也是越来越深。如今,属下已经不得不言了。”
哼!
没有办法亲自报仇,便动起了他的脑筋?
夏侯庸心里已经认定了卓隐是在故意说夏侯洙的坏话。
他该不会认为自己真的会在乎一个奴才的生死吧。
听话的狗,不要太多。
这一个没了,还会有下一个。
别的还能忍,居然敢打他洙儿的主意!
夏侯庸看了一眼内殿,公公正在那里斟酒,手中的小酒壶有些名堂。
“陛下,属下伤好后,回了一趟周府。发现殿下已经背着你,和天通的人勾结在了一起。”
“还对你出言不逊,陛下,你对五皇子全心全意,五皇子却对你包藏祸心,你不能不防啊!”
夏侯庸听到天通两个字眼,的确有些在意。
可听到后面的话后,就断定这是一次构陷了。
还是很低劣的构陷。
当然,现在还不宜发作。
“卓隐,朕知道你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你之所以说出这件事,那肯定有你的依据。只是朕也相信洙儿,你倒是跟朕说说,洙儿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让你有这种想法?”
“还有他和天通有勾结,你亲眼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