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步,傅寒声如何还不知道,自己栽了。
他不仅栽了,而且还被沈娇和傅佑安联手耍了,不,或许还包括左恒。
此时此刻,傅寒声才想起之前曾游的句句劝诫,心头那叫一个后悔啊~
若早知如此,他当初定要听曾游的话,绝不接受沈娇和左恒的投靠,也绝不信任这两人,还带着他们见自己的心腹。
完了!
傅寒声很是绝望的想。
但刀就在眼前,傅寒声也不敢乱动,只能被逼着进到勤政殿。
他在勤政殿里待了很久,久到里头的蜡烛都燃了一半,才听见外面的几声轻响。
靴子踩踏在地上,声音离他越来越近。
他知道,傅佑安来了。
“傅寒声,胆子不小啊~”
傅佑安轻嘲一声。
傅寒声抬眸看他,又看一眼在他身边的沈娇,知道他而今是在劫难逃,干脆直接摆烂。
既不行礼,也不求饶,甚至还颇为讥讽的笑了声,“我竟没看出来,原来你们还是真爱啊。如镇国公这般的性子,竟也忍得了屈居人下?”
沈娇随意挑了把椅子坐下,指关节拄着下颌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下面?”
这话把傅寒声惊吓的瞳孔瞬间放大,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明白了,“什、什么?你怎么、会?”
没看出来~
傅佑安你竟然是下面那个!
你这个皇帝,当的有个什么用,还能不能行了?
傅佑安对上他不敢置信的眼神,又想起刚才的事儿,就颇又些不自在的轻咳了声,“说正事,傅寒声,你可知罪?”
“我不知罪。”
傅寒声挺直了背,义正辞严道:“你和沈昱搅和在一起,简直是要断我傅家根基,让傅家江山后继无人,我也是为了祖宗基业着想而已,我有什么罪?”
“我和娇娇……”
傅佑安这话刚起了个头,就迎上傅寒声那宛如见了鬼的眼神。
“娇娇?”
傅寒声一脸扭曲的惊呼出声,“你这么豁得出去啊!”
难怪能笼络住镇国公。
傅寒声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够礼贤下士了,万万没想到,傅佑安竟然以身相报,看来自己真是输的不冤!
傅佑安闻言,之前想说的的话就这样噎在喉里。
面对傅寒声越发诡异微妙的眼神,他冷哼一声,“你造反就造反,扯那些大旗有什么用。”
“是没用,不如你~”
傅寒声阴阳怪气的扫他一眼,又看向在旁边懒散坐着的沈娇,嘴角一撇,“要杀就杀,本王骨头可不像你那么软。”
傅佑安:……
“呵~”
他已经不想跟傅寒声解释了。
“左恒!”
傅佑安喊了声,等左恒进门后一指傅寒声,“把人给朕拖出去,先杖八十,再送入天牢,后日午时斩!”
左恒点点头,拖着傅寒声就下去了。
傅寒声压根也没挣扎,一直冷冷的笑着,等木棍打到身上之后,他才开始喊,“傅佑安,你以为打死本王就没人知道你跟沈昱厮混的事吗?你……”
监管的左恒闻言,吓的腿一软,赶紧扯下袖子往傅寒声嘴里塞。
天杀的!
他们一点都不想听皇帝床榻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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