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不受控制地滑向他。
他拎着符骁的衣领,把人提起来。
“不是...你知道的。”
压到了喉结,符骁有些喘不过气,就像面前的人一样,他的强势也总是让人喘不过气。
“哦,不是因为我。毕竟...我没有乱伦的癖好。”
厉盛攥紧了衣领,手背的青筋突起,看着符骁慢慢涨红的脸,平静里翻涌着怒气。
“能让我走么?”
他的措辞太过刺耳,是事实不假,但是符骁不想听。
“不能。”
衣领磨着脖颈,符骁开始喘不上气,但是被勒得太紧,他也没办法大口呼吸,只能竭尽全力吸气。
符骁的胸腔不停地起伏,背部的曲线开始颤抖,求生欲迫使他把手搭上厉盛的手。
“这些年,有幸和警察打过交道,你猜有没有办法把他弄进去。”
一是缺氧,二是‘他’。
符骁知道厉盛在说什么,手上太多事要忙,池御回国前的事,他只是让人办,但也没盯着。
缺氧让他没办法进行思考,他盯着厉盛看,锋利的五官,和初见一样,让人心生寒意。
“还走么?”
符骁搭在厉盛手背的手往胸口摸索去,手攥成拳,在胸口处捂了下,便垂下去,砸在床上。
扯过枕头,把符骁放平躺好,请医生进去后,厉盛在门外点了支烟。
他想不明白,怎么会对符骁有这种强烈的感觉。
还在愈演愈烈。
也许是他不甘心被人比下去,被一个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小子比下去。
威胁不是一个道德的手段,但足够有效。
他不愿意威胁,显得他像一个气急败坏的失败者,但的确,他的占有欲见不得符骁心里想着另一个人。
当初他就该问清楚,省得走了这么多弯路。
厉盛想起第一次见面,在酒店的浴室里,他也是这样掐着符骁的脖子。
符骁没什么好的,只不过会说一些好听的话。
但他也只从符骁嘴里听过那样的话,人的善意有黑白,人们总是审时度势,讲一些听起来政治正确的话。
但他们一般心里都是不屑的,但是符骁却像一个信徒,他深深地信奉自己说的话,所以说出来,也格外地动人。
带着温润的善意,就像厉盛从前听过的一个用来形容中国人的词——温良。
厉盛被一些人的话骗到过,所以他不愿意再相信,他给释放善意的人们,打上伪善的标签。
他的手腕开始狠厉,他看着那些虚伪的面具破裂。
当他第一次见符骁的时候,也抱有这样的想法,他志得意满地,准备看符骁的好戏。
医生出来得很快,厉盛丢掉抽了一半的烟,用脚踩灭。
他不懂医,所以医生捡着通俗易懂的词汇,尽可能准确地表述符骁的情况。
“吃下去。”
厉盛扶着符骁坐起来,摊开手心,上面躺着几粒药。
用药是个严谨的事,但他却不加解释。
“检查完了么。”
符骁也不多问,只是无意再纠缠,直接吞了药。
“治病,我就放过他。”
他提的条件很简单,符骁只需要应了就行。
“池御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
他不明白符骁为什么要放弃,灰心好像是下决心那一瞬间的事,又好像是积攒了很久的失望,一点点消沉下去。
“检查完了,我可以走了么。”
符骁仅仅是想离开这里,不仅仅是因为厉盛,他只是没办法心安理得地休息。
“你不想活了。”
“你喜欢我什么。”
异口同声地,爱与存在的问题登上同一个舞台,展开较量。
“喜欢不需要理由。”
符骁愣在那里,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反驳的准备。
他想说自己没有厉盛想象的那么好,无论厉盛说什么,他都会否定。
他设下了一个陷阱,只要厉盛开口,就会输掉的陷阱。
但现在,棋逢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