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他自负地去爱的胆量。
雨透过心墙的缝隙一点点下渗,他看着池御的眼睛,没能给他想要的答案。
“我们没可能了...不要再坚持了...没有意义。”
“什么是意义...你不是也坚持了这么久,我真的错了...”
固执地等着一个不会爱上自己的人,这样的事符骁也干过,现在轮到池御一并补回去。
化不开的道歉,绕不开的僵局,如果心的距离太远,就用拥抱。
池御紧紧地抱着符骁,两个人贴得很近,肌肤相亲也好,他觉得从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他的心贴着符骁的心,同频跳动。
“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不可能...不要用空话诓我...”
“我不会再放手了...哥哥...”
他抱得越紧,玫瑰牛奶的香气就越重,他不敢看符骁,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池御...”
符骁抬手揉了一下池御的头发,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最近发烧得越来越频繁了,也就是说心衰要比以前吐血的时候更严重了,我也试过吃了很多药,但总是很快就不管用了。”
“会好的...”
池御抬起头,第一次符骁开诚布公地和他说了这么多话,酸涩的事实被轻描淡写地托出,谁又比谁能先释怀。
“不会好了...我身上也疼得更频繁,很难睡着觉,工作也要歇得更久,我也有试着吃饭,这样或许身体养得好一点,能做手术...但是...”
符骁擦了池御的眼泪,望着医院的白墙继续说,他知道自己必须坦诚,才能掐掉池御的坚持。
“但是很少有时间能闲下来安心地吃一餐饭,吃了没多久也会吐掉...我需要应酬,开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吐,这对我来说很麻烦。”
他不再隐瞒自己的顾虑,但他也知道顾虑一经说出,就要考虑他带来的沉重。
池御久久地抱着符骁,他觉得双臂也盛不一下一个符骁。
这就是他要的答案,他本来有机会及格的,但他一直别扭地不敢面对,现在连卷子都要被收回了。
他感受到符骁浓浓的绝望,他没办法用一句‘明天会更好’来麻醉彼此。
“不管怎样...我都陪着你。”
一切都是选择,就算没有以后了,他也想陪着符骁。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池御还是执着,那么他说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他无意博人可怜,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在池御眼中看到了。
“信我,哥哥。”
池御松开环着符骁的手,抬起他输液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就离开了。
“有何贵干?”
谭虔懒懒的声音传来,他是不愿意接池御的电话的,尤其现在还是睡觉时间。
但他担心符骁出什么事儿,所以他接了。
“我不干了。”
“行,那就直接走吧,不必去人事结算工资了。”
谭虔太阳穴突突地跳,但答应得还是很爽快。
池御倒是直接得很,少走了不少弯路,直接辞职辞到他这个老板跟前来了。
“劳驾问下,谁挖的墙脚?”
“不是...是我自己想去的...我去符骁那儿。”
挖墙脚也不提前做好工作,挖了块石头子儿走。
谭虔本来都准备开炮了,一听到符骁的名字也闭了嘴。
“哦,挂了吧。”
谭虔睁着两个大眼,瞪着天花板,算着账,越算越觉得亏。
人嘛,难得糊涂。
送走一个活爹,不算太亏,明天还要忙,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