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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来家里玩啊,我给你做好吃的!】
【新年好哦】
她的善意,迅速地就能让人接收到的那种。
热情如火焰一般。
傅安里对于面对婆婆的紧张感慢慢地消逝,她跟宋娴聊了起来。
宋娴一点都不像是四五十岁的人,一些微笑之类的表情根本不会用,和她聊天一点都不拘束,很容易放开。
等宋妈炸好酥肉,傅安里随手给宋娴拍了一张过去,像是在和姐妹分享。
谁知宋娴的消息还没到,江京峋的到了:【你为什么不发给我?
为什么发给了我妈?
】
某人的醋坛子直接掀翻了。
傅安里:“……”
你可真是成熟。
她无奈道:【只是随手。
】
在和宋娴聊天,可不就是随手发过去。
一张照片而已。
某人却不觉得“而已”,他控诉道:【你们这才刚加了微信我的地位就坠落到了这个地步,以后还得了吗?
】
傅安里笑得欢:【可是那是你妈妈哎。
】
江京峋:【那也不行。
】
宋娴瞅着瞅着,一巴掌拍上他肩膀:“干嘛?
见不得我儿媳妇和我好啊?
我告诉你,见不得也没用,哈哈哈哈,我努力和她处成母女,到时候啊,你有的位置站就不错咯!”
江京峋:“?”
他咬牙。
万万没想到到头来还要和亲妈争抢自己的媳妇儿。
宋娴给他扎了一刀,沾沾自喜,忍不住再扎一刀:“大过年的,你怎么没去你丈母娘那儿献殷勤呢?
赖家里干嘛?”
平时她可逮不到机会这么扎他心,从小到大这孩子完美得就像是别人家的孩子,毫无缺点,也无懈可击。
好不容易变得好玩了些,她可得珍惜机会。
江京峋懒懒地扫了她一眼。
说得好像他想去就能去似的,怕是连门都进不去,傅安铎要么亲自拦他,要么放狗拦他。
宋娴那叫一个幸灾乐祸,等江京峋被她笑得不耐烦了,她才勉强收住,“好心”道:“没事昂,等明天妈妈带你去拜访拜访。”
大过年的,串门多正常。
她笑眯眯地准备礼物去了,第一次以亲家的身份去傅家,可不能马虎了。
她一走,江京峋继续跟傅安里发微信:【下回多理我,少理我妈。
】
傅安里:【……】
转眼林照舒叫她,她也就没再理他。
林照舒给她准备了好几身新衣,都是让她过年穿的。
年夜饭马上开始,她问傅安里想穿哪件。
傅安里还没有过这样的待遇,以往过年,能买一件新衣都是好的,后来经济独立了,她也没什么心思打扮自己,买两件就算是有仪式感。
像现在这样的,她还从来没有过。
每一件都精致至极,单独拎出来都像是仙女的裙装。
她挑了一件换上,林照舒连声说好看,递了个红包过来:“来,囡囡,新年快乐!”
红包一看厚度就知道里面的金额。
傅安里推回去:“我都成年了,该我给你们才是。”
她也早就准备好了,放在了包里。
“再怎么大,不也还是我们的孩子吗?
你长这么大,我们都没给过你压岁钱,今年是头一回,怎么头一回就不让我们给啦?”
林照舒嗔道,硬是让她收下,“这只是妈妈给你的,待会还有爸爸,哥哥,你都收着,藏小金库里。
听话,别和我们客气,我们家不客气这个,图个开心就好。”
闻言,傅安里也不再推辞。
她哪里还舍得推辞呢?
她伸手抱了抱林照舒,声音轻轻:“妈妈,新年快乐。”
林照舒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泪点这么低,只是这么一句,她的眼眶就红了。
傅家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团圆饭”,老爷子开了两瓶酒,和傅竟敛喝了起来,肉眼可见的高兴。
两位老人都给了孙女一个大红包,给得高高兴兴的,倒比收了十个亿都高兴。
吃着吃着,贺雪英忽然看了眼窗外。
也不知道监狱里有没有过节……
这样的日子,她难免会想小儿子。
都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即使做了再大的错事,她这个当妈的肯定也是会挂念的。
正惆怅间,宋妈笑着来说:“二太太和小洋来了!”
贺雪英一喜,“在哪儿呢?”
跟在宋妈后面呢,他们没有宋妈脚快。
还没瞧见人影,就听傅安洋喊人:“爷爷奶奶!大伯大伯母!”
老太太的惆怅一扫而空,“哎”了一声,喜上眉梢:“快来快来,刚开始吃呢,来得正好!”
傅竟敛和林照舒对视了眼,他们都没想到杨芝会来,他们原以为今天她会带着孩子在杨家吃年夜饭。
她愿意来是他们都没想到的。
原以为……原以为杨芝算是和他们家彻底割裂,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了。
这么一看,倒不是这么回事?
杨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说:“小洋说想爷爷奶奶了。”
毕竟往年的这一天他们都是在一起过的,傅安洋会想念也是正常。
傅竟敛赶紧让宋妈加位置,“来了就好,快坐下吃吧。”
傅安洋想来是一回事,杨芝才是做决定的人,她肯不肯又是另一回事。
她能不计较傅竟安做的,仍愿意和他们往来,是她大度。
傅安洋和傅安里不熟,他坐在奶奶身边,控制不住眼神地偷偷看了她几眼。
纯属是小孩子的新奇感使然。
傅安里朝他一笑,她随手从傅安铎的口袋里拿了个红包给他:“小洋,新年快乐。”
这还是她今年送出去的第一个红包呢。
傅安洋受宠若惊地接过,赶紧道谢:“谢谢。”
傅安铎:“?”
他凑近傅安里耳边咬牙:“掏我口袋掏得挺顺手啊?”
他纯粹是跟她闹着玩,小声地打闹,旁人都不知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傅安里拿捏得稳稳的,嘿嘿一笑:“还好、还好。”
傅安铎气乐了,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模样,“那你待会陪我去放烟花。”
“没问题。”
傅安里用一种“你看看,我这么大方爽快,你怎么那么小气”的眼神瞅他。
傅安铎:“……”
傅安铎就像个活宝,傅安里被逗得直乐。
团圆饭一结束,她就接到了江京峋的视频电话。
傅安里看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自己,才拿着手机去一边接。
手机屏幕里,很快就出现了他的模样。
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总能从他的眼里窥见三分柔情。
“新年好呀。”
她说。
她今天很不一样,化了精致的妆,穿着红裙子,笑意盈盈。
恍惚间忆起,比当年容色更盛。
当年就像是没长开的花骨朵,现在就是盛开的红玫瑰。
旁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眉眼间的自信与从容——回来了。
他勾了勾唇,“新年好,宝宝。
吃完饭了吗?”
不出声还好,还是那个高高冷冷的高岭之花,一出声,就变成了她的江京峋。
嗯,对——她的,江京峋。
傅安里弯了弯眼,“刚吃完。”
她跟他展示了下自己今天的收获:“看,我收了好多红包。
傅安铎口袋里的都被我抢过来啦。”
倒不是图的红包里的钱,只是她越发喜欢和傅安铎闹。
以前不是这样的,但后来傅安铎偶尔总会故意惹她一下、惹她一下,惹着惹着,她就跟他闹,闹着闹着,也不知何时就成了习惯。
江京峋笑她:“怎么就这么点出息。”
傅安里才不管呢,她哼哼地笑。
他心思一动,开始蛊惑人:“我也给你准备了,来拿吗?”
他的?
拿他个红包,要跑到他家去,麻烦极了。
傅安里颇有几分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势,利落拒绝:“不去。”
江京峋被她气笑了,“傅安铎的你都要,怎么我的就不要?”
某人的毛炸起来了。
傅安里想了想,试着开发新技能——顺毛。
她认真地斟酌了下才开口,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