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给我弄来这么个死人?”
“人不还有一口气嘛,怎么算是死人呢?”
他把逮到的野兔扔给一边的手下说:“弄去烤了一会儿送过来。”
红姐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问:“你喜欢吃兔子?”
“不是我喜欢,是她……”阿越一下子住了口,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见到那女人跟马超一起烤兔子吃,自己就巴巴儿地打了野兔回来让人给她做,这么舔着脸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阿越有些懊恼地拍拍头,然后又换上一副笑脸讨好似的地对红姐说:“她就是把马超迷得五迷三道的女人。”
“就她?你哥品位挺独特的嘛!”
红姐实在不能想象居然有人会为了那么个丑东西赴汤蹈火,像她生活的那个年代,生得好的姑娘都会被挑三拣四,更别说这样一个几乎毁容的姑娘,放在民国,那是没有人要,要当一辈子老姑娘的。
阿越听了红姐的话,嘴角抽了抽,他想说沈青以前挺好看的,但是看到红姐那表情,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他们家红姐不允许在她面前夸别的女人好看。
他得顺着红姐的意,不然一会儿她真的甩手不管了,沈青是必挂无疑。
因此他百般殷勤地给红姐捶着肩膀说:“我哥嘛,喜好是独特了点,哪像我,我就喜欢我们红姐这么风情万种的!”
人都是喜欢听好听的话,红姐也不例外,况且她真地一只长得很漂亮的老鬼,阿越的马屁拍得好,让红姐心里舒畅。
她回头点了点阿越的鼻尖说:“冲你这话,我就去帮你看看那个丑东西吧。”
两人穿过一个洞厅,进入到一个稍小点的洞中,只见沈青毫无生机地躺在那里,满脸的伤痕被洞中隐隐约约的油灯照得更加可怖,红姐有些嫌弃地用丝巾捂着鼻子说:“你看她不仅丑不拉几的,还脏兮兮的、臭烘烘的!”
阿越走过去闻了闻说:“没有呀,只是有股药水味嘛,红姐你赶紧给看看,咱们也不能让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吧。”
红姐甩甩头,想要驱散那股针水味,她伸手翻了翻沈青的眼皮,又给她搭了搭脉,回头冲着阿越说:“伤及心脉,现在气若丝游,怕是就不回来了。”
阿越原本嬉笑着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一脸凝重地看着沈青,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说:“红姐,你不是有那……”
“打住!那是老娘花了几十年时间弄出来的保命丸,你让我就这么给这么个不认识的丑东西用?”
“那不是糟蹋老娘的东西吗?你想都别想!”
红姐转身出去找了纸笔写了一副方子,让人去县城拣药。
她回头对着情绪低落的阿越说::“我让人买药,也没有多大把握。”
“几成?”
“一成!”
阿越脸上的希冀的神情一下子就消失了,他有些难以接受地说:“怎么可能?红姐你不是说你家祖上就是开医馆的,到你这里已经二十多代了嘛!”
他的声音不自禁地带了颤音,红姐白了他一眼说:“我家是开医馆的,不是炼仙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