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蛇灵很抑郁,很想死,但失去了肉身的它,连自杀的能力也没有。
久而久之,蛇灵似乎习惯了这种生活,每次抽取阴煞的时候,也不怎么惨叫了,完事儿之后,还会主动凑到瞳瞳跟前,跟条讨主人欢心的小狗一样,热情洋溢的跟瞳瞳道谢。惹的瞳瞳满心欢喜的来我面前表功,说,“哥哥你看,小蛇现在被我教育的这么乖呢。”
我看着蛇灵完全抛弃了千年蛇魅骄傲,一心只讨瞳瞳欢心的模样,对它很是鄙夷。以前只听说人会有斯德哥尔摩症候这种受虐倾向,现在看来,这是生物共有的特性啊。
直到有一天早上,我被一阵轻微的声音吵醒,抬头一看,蛇灵不知道啥时候从罗盘里出来了,正在悄悄的开宾馆房门。
因为蛇灵是罗盘的器灵,只能在距离罗盘周围一定的范围内活动,距离罗盘越远,它的行动就越是艰难迟缓,本身也会承受很严重的痛苦,而且距离远到一定程度时,它甚至会死亡,直接消散。
当然,这只是理论,实际上几乎不可能实现,就像人不可能用手把自己捂窒息一样。
可怜的蛇灵,为了摆脱瞳瞳大魔王,居然选择了这种最艰难的自杀方式。
我悲伤的看着蛇灵打开房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艰难而又坚定的,一步一步往房门外边挪。
我深深为它这种行为感动,然后轻轻拍了拍玉环,把瞳瞳叫了出来。
“咦,小蛇,你准备去哪儿啊?”
瞳瞳一出来就看见了蛇灵,笑嘻嘻的冲它喊。
正在小心翼翼往外面爬的蛇灵浑身一震,僵在了原地。
几秒钟之后,蛇灵转过头来,飞快的回到瞳瞳身边,一副谄媚的模样,很欢快的说,“这小娃娃每天早上都要出门,我是去帮他开门去啦。”
它话音一落,瞳瞳一巴掌就拍到它脑袋上,训斥着说,“我都教育你多少次啦,你要叫哥哥,不准叫小娃娃!你马上去叫一声哥哥。”
蛇灵的谄媚笑容僵在脸上,很艰难的转头看着我,一副吃了一万只苍蝇一般的恶心神情,屈辱的低下头,轻轻喊了声“哥哥”。
瞳瞳这才心满意足的拍拍蛇头,重新回了玉环里。
在宾馆里住了大约半个月的时间,罗盘里的阴煞,在瞳瞳每天的努力下,终于消磨掉了一大半,剩下的最后一丝阴煞,短时间内不可能完全消磨掉,只能我随身带着,用道炁来慢慢温养。
就在这时候,刘总终于联系了我,说他那边已经准备妥当,让我明天上午到他公司,合计一下出行之事。
第二天,我来到刘总公司,在他办公室里聊了一会儿,刘总跟我说,他为了此行,还特意找了一些其他人来帮忙,让我跟着他一起去见一下。
我俩离开办公室,来到隔壁的一个小会议厅,里面坐着一个头发灰白道士模样的老头,两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还有一个看起来胖乎乎的年轻人和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女。
此时道士模样的老头和两个中年人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而那个胖乎乎的年轻人,背对着我,跟那个少女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似乎正在争吵。
我们进去之后,另外的三个人都睁开眼朝我看过来,而那个胖乎乎的年轻人对我们的到来充耳不闻,依然喋喋不休的跟少女争吵。那少女却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直接起身朝我和刘总走过来。
那身材胖大的年轻人终于停住了口,也转头过来。
等看清他的脸之后,我顿时就长大了嘴巴,这不是胖子那家伙吗?
我心里还不是太确定,胖子却已经咧开了大嘴,冲我喊道,“三娃,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