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唐的宰相却间接把朝廷给终结了,古今罕见,他的名字叫崔胤,后面我们会详细提及。
崔彦曾将案头摆着的文书交给了屋内的几位官员传看,里面是桂林戍卒替代的问询书文,这是第三次接到这类的行文,崔彦曾也觉得很是为难。
教练使杜璋、兵马使徐行俭接过看后都没吭声,一副领导您说了算的表情,崔彦曾只好看了看都押牙尹戡,这位要再不表态,就要把自己架到火上烤了。
作为腹心,尹戡很明白这位崔大人的心思,徐州好不容易安生几天,那么急着回来干嘛,大家巴不得这群兵卒们老死外地得了。
他轻咳了声,“大人,按常理说这些戍军的确是到了该替回的时候,可军府也有难处啊!”尹戡看了看另两位,接着说道:“银刀祸乱之后,府库焚劫一空,原来的家底都没了,朝廷紧接着又下诏减免徐泗毫等州钱粮,没了进项,军府日子不好过,捉东补西这都是下面人看不见的,但就这样也没有短缺各地戍军的粮米,毕竟在外不容易嘛。现如今徐州戍军分布各地,这次倘若批了桂林驻军回还,那邕州驻军呢?安南驻军呢?还不都要闹回来,一来一回的路费谁给报了,那还不都要算到军府头上?”
尹戡向前探了探身,“依卑职看,既然已经待了这么多年,也不差再多呆一两年,等安南驻军撤回时,北上留驻桂林,替换桂林戍军,这样就可以节省不少帑币。”
崔彦曾等的就是这个提议,如此这话茬还不赶紧接过来,“是啊,是啊,既然大家都有困难,那就让桂林那边再克服克服吧,等来年优先考虑将他们调回。”
既然领导都已经发话了,下面的人自然纷纷附和称是,毕竟那群远在天边的军汉们思乡情切,他们是体会不到的。就这样桂林戍军们的希望在府帅堂内一片欢声笑语中彻底破灭了。
已经六年了,再怎么也说不过去,先前营内传出今年必然调回徐州的流言也使得人们希望頓增,一些人甚至暗地收拾起了行装。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当人们整日满怀希冀地盼望调回徐州,却最终等到了一个再来一年的‘’奖励‘’,再也无法压抑住的怒火顿时爆发了,军营内群情激愤,骂声喧闹不已。
都将王仲甫头都大了,得知又被留驻一年的消息后,他也很郁闷,可是职责所在,作为这群驻军的最高负责人,他有统帅好队伍的责任,前几年接到留驻的消息也都是自己亲自弹压,看来这次又得辛苦一趟了。
王仲甫将军卒们聚在了一起,从保家卫国的大局讲起一直讲到个人得失利益,软硬兼施,好话赖话都说完,总算暂时从表面上安抚住了这群军汉们不再闹事。
疲惫的王仲甫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随着几名亲兵离开了校场。唉,总算又过了这一关,王仲甫正庆幸地想着,他却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有好几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眼中都要冒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