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子这么晚出去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
母亲:“是啊,让轶筠陪你一道儿去。对了,隔壁王婶家有台小三轮,要不……去借借?”
轶筠一脸嫌弃:“王婶那么抠,估计借不着。”
母亲:“试试看,你们去哪儿接人?”
我:“可能得去车站。”
母亲:“那也得半个小时的车程,走路得一个多小时啊。”
轶筠听罢,终于妥协了:“我去借借。”
运气挺好的,正好那王婶不在,听说去娘家了,只剩下王叔与他的大女儿,那大女儿看着轶筠眼睛都是直的。
“你是轶筠呀?你长这么大啦?都好久没有见了。”
“啊……”轶筠看了看那姑娘:“你是……王小丫?”
王小丫:“是啊!咱们初中的时候还是同班同学呢。”
轶筠:“我想呃……借借你们家小三轮?行不?”
王小丫脸上一红,埋下头说道:“你干啥去呢?”
轶筠:“我去接个朋友。”
王小丫:“是女朋友?”
轶筠:“不是,我姐的朋友。”
王小丫含羞带怯的:“我去跟我爸说说去,你等下哈。”
没一会儿,王小丫跟她爹出来了,她爹有些不乐意,但是王小丫再三保证才免强借了轶筠。
轶筠开着小三轮载着我去了车站接人,我在路上给卓尔打电话,没一会儿他接了电话。
第一句话就对我说:“宝贝儿,你们这儿民风不淳。”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你别忙了,我和轶筠出来接你。”
卓尔笑了笑:“这么快就知道我来了,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我和轶筠开着小三轮来到了车站,大年三十人特别少,连出租车都拦不到,就算有一两辆也匆匆而过。
在这破旧的老车站里,我和轶筠远远看到卓尔一袭订制黑色尼子大衣,裹着精致的西装小马甲,黑色皮手套,拖着一只LV的行李箱,一手撑着一把黑色雨伞,一丝不苟的头发在寒风中被吹乱。
轶筠的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我与轶筠对视了一眼,皆无言的又默默收了回去。真庆幸今天车站人很少,就卓尔这身行头,指不定会引来什么未知风暴。
轶筠将小三轮停好,率先跳下了车,我跟在后头朝卓尔走了过去。
一直走到卓尔跟前,他才认出我们,眼里藏不住的欣喜,“老天,你们总算来了,车在哪儿,我先放行李。”
“尔哥,行李给我吧。”轶筠接过了卓尔的行李,抗上了小三轮。
卓尔眨了两下眼,维持着微笑,指着破破烂烂的小三轮,笑问:“你们家的?”
轶筠长叹了口气:“我们家哪有啊?跟隔壁王叔借的,还是好使的,尔哥,您快上去坐吧。”
“坐?”卓尔脸上的微笑快崩塌了。
我鼓起腮帮子,略微尴尬:“坐后面,那么大地儿……”
卓尔深吸了口气:“要不,还是叫车?”
我:“你等了这么久的车也没叫到啊。”
卓尔认输了,跟着我一道儿上了小三轮后面,见我蹲在那儿,他拢了拢尼子外衣,吸了口冷气,倚着我蹲了下来。
轶筠:“尔哥,您……咳……您蹲稳了,我开车了。”
卓尔又恨又恼道:“本来是拦了车的,不是什么正经的出租车……”
我:“黑车?”
卓尔不自在轻咳了声:“嗯,黑车。”
轶筠情绪略微激烈道:“尔哥,黑车您可不能坐呀!”
卓尔:“啧,没坐!他开口就问我要三百块,我看了路程的呀,快点就二十来分钟的路程,问我要三百块,这不是抢钱吗?!”
轶筠:“就是!这些黑车真的很可恶!而且一开始要三百块,中途他还得叫你加钱的,就是一群道德沦丧的流氓!”
卓尔一脸严峻,正了正官腔:“做为社会主义的主心骨,根正苗红的接班人,咱不能助涨了这股子歪风邪气!”
轶筠:“尔哥说得对!”
我轻轻瞥了他一眼,默默埋下头来看手机。
车子越往前走,越是颠簸,卓尔几番没蹲稳实,我下意识伸手扶过他,看他脸色有点为难。
我:“惊霆,你,你没事儿吧?”
卓尔拧着眉,长叹了口气;“我这把骨头估计得摇碎了。”
我看着他又想笑,又有点心疼,“你怎么没叫司机过来?一个人这样跑过来,太受罪了。”
卓尔竟然跟个小孩似的,狡黠的笑道:“我啊,偷跑出来的,谁也不知道,他们也找不着我,你说我活了三十几岁,就想过个清静的年,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