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药根本不愁卖,不会和谁签订长期合作条约,每次药材收成的时候,就是谁开价高就卖给谁,也不像冰棒,渠道打通了就一劳永逸了。”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一个意思,药材批发生意比冷冻食品批发更赚钱,要花费的精力也更多。我也是个人,精力有限,所以就很少在那些冻品批发部露面了,也就每个月去算算账,发发工资。”
“明白了。”袁友冲问:“也就是说,关于你文浩小区的那家店发现死婴的事儿,你完全不知情咯?”
“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杨昌摇头:“我已经快有一个月没过去了,就算过去我也不会进冰库,只要对对账目,啥都一目了然的,我费那功夫干啥子呀。”
“你们通知我说店里出事的时候,我还一脸懵呢,根本不知道什么事,来到现场你们的人才告诉我说死人了哦不对,是从咱们店铺里发现五名死婴儿了。那时候我就寻思着,你们肯定还得来问我话的。”
“孩子的尸体被发现在我冰库里头,我肯定有责任,我认了,也愿意给家属一点在我承受范围之内的人道主义赔偿,毕竟这事儿谁都不想的嘛,人死为大,我也挺同情那些家属的。”
“但是,我没干过的事儿就是没干过,我心里坦荡荡的,根本不怕,所以你们要问,我就回答。”
“呵呵,是的,您非常配合。”袁友冲打了个哈哈,又问:“那么,下一个问题。听说,您之前一直为了药材货源的事儿全国跑,但近半年却几乎没出过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呵呵,是佳佳那个孩子告诉你们的吧?”杨昌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一句。
袁友冲摇摇头:“您不需要管是谁告诉我们的,毕竟您平时也不会刻意隐瞒行踪,只要调查下您名下的车牌号是否有出过市就能得出这一结论。所以您也不用纠结,还请回答我的问题。”
“是,这半年我基本就待在家里。原因也简单。这些年这么奔波,虽然一年赚的钱比以前五六年都多,但那又怎么样呢?除了累之外,我得到了什么?一年到晚都见不到老婆几面,回不了家几次,值得吗?”
“钱这玩意,怎么赚都赚不够的。如果它不能让我过的更快乐,日子更幸福,那它就是废纸,存银行里就是没用的一串数据,是吧?”
“所以,我就不在往外面跑了,这些事都交给员工,我好好的陪老婆。”他微笑:“怎么样,这个解释,您满意吗?”
“想不到杨老板的思想境界这么高,我们没法理解,但也表示敬佩和祝福。”袁友冲搪塞一句,随后忽然站起身,掏出了搜查证:
“这样,不管怎么说,您总归比较忙,咱们一边查查你家,一边继续聊,怎么样?你放心,只是例行检查。”
看到搜查证的瞬间,杨昌脸色微微一变,瞳孔骤缩。
过了一会儿后,他伸手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问:“我可以请我的律师过来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