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接手绥远村鬼案以来,我被弄晕的次数太多了,还数这次最为严重。
我一直处在时而昏迷时而半清醒的状态中,我记得我们仨都被送到病房,潘子还出现了生命危险。
当时我傻兮兮的扭头看着,一堆医生护士围在潘子身边,尤其有个医生还用了电击抢救,除颤器按在潘子胸口上,反复了好几次,最后才勉强把潘子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接下来我又见到医生护士不断地给我注射药物,偶尔连呼吸罩都用上了。
我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在一天晚上,勉强醒了过来,这病房的灯很亮,估计不是为病人准备的,而是方便医生急救观察用的。
我被刺得双眼生疼,索性避开它,往旁边看。
出乎意料的,我身边坐着囚狐,就是陆宇峰嘴里那个特殊线人的大队长。她看我醒了,冷冷地点点头。
这时我鼻子里还插着管,说话很费劲,但还是忍不住,挣扎地问“狐姐,我们什么情况?”
囚狐有点答非所问,回答说“相信组织吧,你们会好的。”
这话无疑跟个砖头一样,狠狠拍在我脸上,我也可以把这话这么理解,组织没有办法,我们体里的病毒还在。
我突然想笑,也不板着自己,虚弱的呵呵起来。
囚狐过来帮我垫了垫枕头,那意思让我舒服一些,又说“警方在王思宇家中发现了一个墓碑,经过检验,里面存在变异病毒,跟你们体内的一模一样,你们当晚抓他,是不是又中了暗算,导致病毒二次入侵,让你们身体加速衰弱了?”
能品出来,王思宇就该是这次案件的凶手,也就是诡诡和杂毛,当时我们仨确实碰到了那团绿气,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看我没接话,囚狐往下说“这几天给你们注射了强心剂和激素类药物,还能维持几天,安心养着就好。”
我知道这两种药品的副作用有多大,别说我们仨病号了,一般人长期用这个,不死也掉层皮。
刚才在得知我们没被治好时,我心里一度堵得慌,现在却很奇怪,得知自己没几天活头时,我反倒冷静了。
因为我太清楚了,很多癌症患者都是思想压力过大,吓死的。如果想让自己多活几天,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想开。
我想尽各种理由,说服自己乐观一些。囚狐看我表情,一定猜得到我干什么呢,她也不多劝,闷闷地坐在旁边。
估摸过了十多分钟,我心情渐渐平复,还把思路转移,问起案情的事。
毕竟这案子疑点太多,我有很强的好奇心。
囚狐跟我解释,说这件毒王案,其实跟上一起灵媒诅咒案是有联系的,王思宇跟白灵媒别玉敏是朋友,所以两起案件,在犯罪手法上很像,都是灵媒、道童的身份,也都善于用药与毒。
而且追溯起来,王思宇的爷爷王晨是一个部队的研究员,这部队在慕斯镇旁边有个秘密基地,专门从事反病毒研究的,后来因特殊原因被遗弃了,可王晨和两个同事秘密的把进入基地的路径与开启大门的钥匙都画在一张图纸上,还分成三份,被他们一同保存着,这样一直传到了孙子辈,可王思宇最后产生邪念,找到另外两家,抢来图纸拼凑好,私下去基地里把遗存的病毒带了出来,用它来作恶犯罪,也成为这次毒案的罪魁祸首。
我一直默默听着,等囚狐讲完,我心里觉得跟听故事一样,感觉这老王家也不简单,而且顺带着,有些疑点就自然而然解释清了。
那个潘多拉魔盒里面的字典,还有更夫王同家的毛主席语录,里面一定装着三分之一的图纸。这也导致了那女子一家的惨案,王同也因此差点丧命。
但我觉得,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我还一下想到绥远村了,那村里不就有红蠼螋么?红蠼螋也带毒。陆宇峰当时从绥远村带走了一份资料,刘卉也说过警察内斗的事。
结合这些,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测,囚狐把事儿说小了,其实三个案子全部都有联系,有一伙警察借着职务之便,做了非法的买卖,还把这慕斯镇秘密基地的病毒偷了出去,绥远村就是一个后期的研究据点。
至于白灵媒那里,被鸳鸯盗偷走的,也一定是一份名单。有另外一伙警察正在跟这伙恶警察作斗争,这名单就是重要证据或线索,白灵媒知道自己捅了篓子,在不甘心下又引我们来了慕斯镇,让毒王出手把我们杀掉。
我是越想越害怕,觉得这个局越来越深了,而且也能猜出来,李峰也好,囚狐、陆宇峰他们也罢,全属于好警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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