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一举扭转了局势,如今各营皆在疯传,此同样是天助殿下。”
“我已决心归顺弘农王,不管有没有传国玉玺,皆愿死心踏地的追随,此事对徐某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徐璆一笑置之。
这一路走来,他对袁术、袁绍大失所望,反倒对弘农王越来越敬重,如今更是被弘农王的手段折服,自当尽心竭力的辅左。
“不过......”
徐璆忽然想起了什么,置笔一旁,抬眸望向李权:“李都尉,你去将许司马,还有队率陈到喊来,之前不知该如何开口,但现在是时候了。”
李权欠身拱手:“喏。”
不多时。
两个矫健的身影出现在大帐。
徐璆摆手示意二人落座,倒也没有犹疑,直接开口道:“尔等可知传国玉玺之事?”
许昶、陈到齐齐点头:“知道。”
徐璆澹笑:“既如此,不知二位可有何想法?”
“想法?”
许昶不由好奇,细眉微蹙:“郡守,您这是何意?”
徐璆轻声道:“实不相瞒,殿下已来找过我,劝我辞去汝南太守一职,随他返回南阳,而且殿下还专门提到了你们二人。”
“即便这数千兵马不带走,也务必要将你们带到南阳,而且田宅财帛,一应皆备,不必尔等操心。”
“现在......”
徐璆极其自信。
他相信,没有人可以拒绝现在的弘农王。
因此,徐璆倒也懒得废话,直接把事情摆在台面上说,毫无半点遮掩:“徐某想听听你们自己的想法,可愿意归顺弘农王否?”
许昶自然毫不犹豫,拍着胸脯道:“末将愿意。”
陈到赶忙跟上:“末将自然愿意,只是家母年事已高,末将需禀告过母亲,才能安心跟弘农王返回南阳,否则即便离开,心亦不安。”
“陈队率可以安心。”
徐璆摆手示意陈到安心:“殿下特意嘱咐过,如果陈队率答应,便将母亲家人,全部迁至南阳,唐郡守会妥善安置。”
“啊?”
陈到惊诧不已:“殿下......殿下亲自吩咐过?”
徐璆点点头:“恩,殿下对你极为器重,你可要好好表现,说不定以后立下功业,同样可以跟张辽帐下的张振一般,在中军大帐,与众诸侯一起用膳。”
“这......”
徐璆声音洪亮,铿锵言道:“才是身为属下,最为荣耀的事情!陈到啊,你小子有这个潜质,好好努力,切莫让我失望。”
陈到狂喜,急忙拱手:“郡守放心,末将必不负厚望。”
“恩。”
徐璆点点头:“既如此,你速速写封信,我亲自派人呈于令堂,咱们争取早些送至南阳,在凯旋之前,便定下来。”
陈到感激涕淋:“多谢郡守。”
“不必谢我,是殿下。”
“恩!多谢殿下。”
*****
瀍水涛涛,断桥依旧。
吕布站在河岸旁,凝望着不远处的断桥,缓缓点头:“没错!此乃天意,否则怎么可能在局势正好时,桥面便突然垮塌呢。”
“军师说得没错。”
吕布忽然想起当初在大谷关时,荀或曾对自己说过得话:“董卓或有打破世界秩序之能,却绝无再造乾坤之力。”
“弘农王才是汉室正统皇帝,是真正的天选之子,我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会相信董卓会提我等边郡武人做主?”
“唉~~”
叹口气,吕布暗暗伤神。
“吕将军。”
忽然,一个声音自背后响起。
是徐荣。
吕布一下子判断出来。
他扭过头去,恰见对方缓步到河岸:“你怎会来此?”
徐荣深吸口气:“如果我说......是殿下让我监视你,你相信吗?”
吕布愕然:“监视我?”
徐荣皱了皱眉:“准确的说,应该是监督!殿下怕你想不开,让徐某时常开导你,如今侯成、曹性皆视你为敌,你在军营很孤单吧?”
“哼。”
吕布轻哼一声,目光再次转回这涛涛的瀍水上:“的确有些孤单,但布至此时,方才活通透了一些,更活明白了些。”
“哦?”
徐荣不由好奇:“将军可是有何感悟?”
吕布轻声道:“殿下说我心小,心小之人,眼界便窄,眼界窄胸怀岂能宽?我吕布的确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殿下曾与布说,一个真正的勇士,是在看清楚这世道黑暗的真相后,却依旧能热爱它,而非憎恶、仇恨。”
徐荣当真感觉吕布变化了很多,尤其是这身上的戾气,彷佛被某种力量净化过,以致于不过数日,徐荣便有些认不得吕布了。
“是啊!”
徐荣同样是感慨万千:“殿下何曾不知这世道的黑暗,他从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落成为阶下囚,却始终没有放弃,依旧在全力以赴,为大汉贡献自己的力量。”
“与弘农王相比,我等的确是心胸狭窄,脑海里从来只有自己吃过的苦、受过罪,又何尝考虑过这汉室天下?”
“只有弘农王!”
徐荣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他的眼界是大汉、是这天下,所以他不计较出身如何,哪怕是边郡小吏,依旧有用武之地,因为在他眼里,我等皆是大汉子民,没什么不同。”
“此前我还不太相信,但孙坚、张辽、韩当、程普、牛勇的事情,让我知道,殿下当真没有半点偏袒之意。”
“他是真正的唯才是举,不问出身。”
此刻,徐荣扭头望向吕布,极其郑重地道:“或许,你我如今尚未得到妥当安置,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咱们皆会有用武之地。”
吕布郑重点头:“恩,我相信,定会如此。”
徐荣轻声道:“你我同病相怜,自当协力共进。”
吕布澹笑:“恩!自当与君,协力共进。”
*****
是夜。
月明星稀。
雒阳城,南门。
中军大帐。
众诸侯尽皆赶来参与酒宴,整个雒阳盟军一片欢愉。
“弘农王到—!”
当帐外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满帐诸侯尽皆起身,目光齐刷刷聚焦在帐帘。
但见......
帘帐起,弘农王刘辨缓步入帐。
他虽只穿一身常服,但却难以遮掩浑身上下的王者气息。
尤其经过传国玉玺的加持,更是让刘辨自带帝王般的光环属性,彷佛踏入营帐的每一步,都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势。
“我等参见殿下。”
众诸侯齐齐躬身行礼。
“起来吧。”
刘辨摆手,示意众诸侯起身:“近日,孤得天道指引,于这雒阳废墟中,寻到传国玉玺,此乃苍天示意,汉室当兴。”
“来!”
刘辨高举起手中的酒爵,相邀众诸侯:“咱们满饮此爵,以敬苍天。”
众诸侯纷纷举起酒爵,一仰脖子,酒到杯干。
早有侍从恭候,再次斟满美酒。
刘辨又一次举酒:“先敬苍天,再敬大地,凡苍天所盖,大地所至,必将是我大汉疆土,列祖列宗未能实现之宏愿,必将由我等实现。”
“诸君!”
刘辨大手一挥:“请满饮此爵。”
言至于此,众诸侯已然兴奋,汹汹战意彻底被点燃。
当下,众诸侯尽皆满饮,气冲霄汉。
“敬完天地,当敬列祖列宗,他们在天有灵,必将保佑我等,兴汉室,定乾坤,横扫八荒,万夷屏气,直与日月齐光,必与天地同久。”
“诸君!”
刘辨目光扫过众诸侯,豪言:“请与孤一起,满饮此爵。”
众诸侯齐齐举酒:“日月齐光,天地同久。”
咕噜!
又是一爵,豪饮下肚。
连干了三爵酒,即便是刘辨,也略微有些上头。
众诸侯方才落座,便有陈王刘宠,横出一步,拱手抱拳,铿锵言道:“殿下,如今传国玉玺已然现世,正当由殿下正位回宫,昭告天下,振兴大汉。”
刘辨大手一挥:“陈王,你的意思,孤岂能不明白,待此间事了,再议不迟。”
跟着,又有骁骑校尉曹操,闪身而出:“殿下,董卓废帝杀后,另立新皇,独霸朝纲,为祸天下,百姓苦董卓久矣。”
“此时正当由殿下,以传国玉玺正名,另立朝廷,分庭抗礼,天下仁人志士,必定云从,振兴汉室,再造乾坤,必不久矣。”
“臣曹操,恳请殿下,正位回宫!”
下一秒,济北相鲍信拱手:“臣附议。”
汝南太守徐璆拱手:“臣附议。”
颍川太守李旻:“臣同样附议!”
即便是张辽、张振,同样横出一步:“臣等附议!”
......
刘辨早聊到会如此,因此没有半分惊讶,只是澹澹地摆了摆手:“孤才是汉室正统,自然早晚正位回宫!”
“还是那句话......”
刘辨双目炯炯,郑重言道:“待此间事了,容当后议,玉玺在手,何时都能正位回宫,不急于此一时。”
众诸侯自然明白弘农王何意,当下也没有再劝,各自落座饮酒。
此刻,直播间网友同样沸腾起来:
“辩爷要当皇帝了,南北汉对立,简直帅爆了!”
“等当上皇帝,立刻招贤纳士,把那些没有出名的文臣武将,全部召集过来。”
“对对,什么鲁肃、张昭、郭嘉、陈群,全都找过来。”
“不单是文臣,还有那些武将,许褚、典韦、刘关张。”
“没错!刘备能收,真能收!”
“俺的赵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