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一颗心又都在师父身上,这才没注意到黄毛的气息。
黄毛本来就羞怒异常,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听迟惊雷这么一说,气不打一处来,双手趴在衣兜的袋口,探出光溜溜的脑袋来,破口大骂:
“唧唧吱吱……唧唧……唧唧唧!”
迟惊雷看到那小脑袋灰不拉几的,如同卤熟了的鼠头鸭脖一样,愣了半晌,惊道:
“咦?这是黄毛吗?怎么变成了这样?”
黄毛心里一惊,急忙松开手,直钻袋底,却早被迟惊雷伸手进去,一把抓了出来。
魏武再也憋不住笑,纵声大笑起来,迟惊雷惊愕之余,也经不住大笑。
可怜的黄毛,拼命挣扎着,却怎么也脱离不了迟惊雷的“魔爪”。
哦,黄毛这个名字,现在好像一点也不适合它。
魏武一边笑着,一边把黄毛“渡劫”的事说了,迟惊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可怜的黄毛,还在他手心里挣扎着破口大骂。
迟惊雷大笑了一阵子,这才发现黄毛羞怒交加的神色,禁不住又是一阵大笑,一边把它塞回师父的衣兜,一边说:
“黄毛,你这名字是不是也要改改了,要不叫‘无毛’或者‘毛光’?”
“唧唧唧唧,吱吱吱吱!”
迟惊雷听它吱吱唧唧不停地嘶叫,知道它在骂人,又忍不住笑了,说:
“你就不会自己弄身衣服穿?
刚刚的雷劫,说不定有啥小动物也遭了殃。”
迟惊雷的话音未落,黄毛已经蹿了出去,化作一溜灰影,眨眼就不见了。
师徒俩又是一阵大笑,魏武这才问起西边的战局,还有武器搬运的情况。
迟惊雷说:
“那边也没人了,我们刚刚和对方交手,张群就带人过去了,几十挺机枪,只一会就消灭了一多半,剩下的都跑了。
我听见这边的雷声异常,就跟杨臣大哥说了,让他们在那边继续守着,跑来看看。
但雷声太激烈,我也不敢靠前,就在那边的山洞等了一会,直到雷声息了才过来。
山洞那边,他们已经搬走一趟了,只留了几个人在守着,我来的时候,看到有人跑得快,已经来搬第二趟了,这次来的人更多。”
随后,师徒俩也没急着离开,那边的军火搬运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这边也还需要继续监视,防止笃朗又派人过来。
没过多久,就听前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俩人都警觉起来。
随即,魏武笑了起来说:
“是黄毛,也不知它从哪弄了一只豹猫的皮来,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
果然,没过多久,就见小路上跑来一只趔趔趄趄的豹猫,就跟喝醉了一样,迈着奇怪的步伐,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显然,豹猫的身躯远比黄毛要大得多,“穿着”这样一件大号的“皮大衣”,行动难免有些异样。
“豹猫”一瘸一拐地跑到魏武身边,纵身一跃就趴到了衣兜袋口,把脑袋钻了进去。
可是,“豹猫”的身子太大,只钻进去一半,剩下的半个身子和尾巴,却是怎么也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