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时去收发室和老叔聊聊天,离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活,到城市里有了工作精神面貌和以前大不一样。
“小东,你老婶常念叨有时间到家里吃顿饭好好感谢你。”
李东从兜里掏出三千块钱塞给他,“我有时间就过去,这点钱你拿着过年买点啥。”
李广林拿着钱眼圈红了,“三大间房子钱还没给你呢,又要你钱。”
“那是给你们的房子安心的住着,有事我要不在家就找夏晴。”
李广林摆摆手,“我们能有啥事,到月就领工资,日子好着哩!”
“那我走了。”
李东走出很远回头看老叔还站在那摆手,叹了囗气,“李忠还和那帮地痞混呢?”
夏晴哼了声,“哪有半分老叔的忠厚,还和郝瘸子混呢,今年夏天郝瘸子去董明那要垄断工地的沙石,被咱们工人打跑了,他又厚着脸皮来找我要往工地上送点沙子,我可怜老叔同意了,过两天又来要送水泥,被我赶跑了。”
李东点头,“嗯,做的对,工程质量马虎不得。”
夏晴指着远处的空地说:“我打算建个养猪场,自己养成本能下降不少。边上再建个油厂,榨油的油渣是喂猪的好饲料。”
李东揽着她的肩膀说:“怎么想到这个?”
夏晴顺势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听乔姐说的,吃油渣的猪长的又快又肥。”
“别把自己弄的那么累。”
“不累,我现在就是管住钱管住人,而且我很迷恋发号施令带来的快乐。”
“喜欢就放手去做!”
“不怕我赔了?”
“赔了就把你抵债。”
“好啊!”
被李东扶持起来的乡下丫头如今已彻蜕变成一支初啼的雏凤,清音缭绕。
李东早早起来,带着空间里的化妆师去王继烈家帮王惠做新娘妆。
李东到时王家都起来了,老老少少一屋子人。
王惠打着哈欠说:“我们电视台的化妆师我都没用,看我多相信你。”
“放心吧!从京城坐飞机过来的。”
王继烈的爱人杜月如说:“你也不嫌麻烦,我们那时洗个澡就完事了。”
“嫂子你们那时也没这条件啊。”
杜月如看着两个化妆师打开箱子,里边各种专业工具琳琅满目感叹道,“描眉画眼还有这么多门道。”
王大为手搭在李东肩上,“东哥,这也太牛了,以后我娶媳妇化妆时也麻烦找她们。”
杜月如一巴掌打他后脑勺上,“你那媳妇在哪呢?满口胡言。”
王大为嘟囔,“都让你打傻了,我就是个小科员天天忙的要死,哪有时间找媳妇。”
“活该,你要像你姐似的好好学习考上大学能落到这步天地?”
“说八百六十遍了,我学不好也是你打的。你看我姐没挨过打就学习好。”
杜月如一愣,能吗?“不对,你是学不好才挨打的。”摇摇头看着跑出去的儿子,“啥时能懂事呢?”
又看看要出嫁的女儿叹口气,是不是等大了懂事了也该走了,跟另一个女人走了。
王惠几个要好小姐妹也到了,围在跟前叽叽喳喳的热闹起来。
李东出来见王继烈坐在角落抽烟,眼神落在桌上的全家福上久久不动。
他坐在旁边忽然想如果爱琳出嫁时自己会怎样呢?
嗯,难受,现在想想就难受了。
不行了,忙完这几天我要赶紧回去了,一晃都分开好几天了。
接亲的队伍呼呼啦啦的进来,惊醒了两个沉思的父亲。
房间里几个简单的仪式和小游戏王惠和新郎官来到客厅,王继烈和杜月如端坐沙发上,女儿女婿恭敬的行礼,改口叫爸妈。
就这样俩人答应了那个叫女婿的人,把他们精心栽培二十多年的花连盆都端走了。
屋里还笑容满面的王惠到门囗时忽然忍不住潸然泪下。
她跨出这道门以后也只是名义上她还是这家人,她的心和她的根却从此离开了家。
王继烈转身去拿烟,杜月如泪流满面仍笑着把女儿送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