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神色肃然,说道:“庄家主受伤在前,后又有诸多惨案。广林危机重重,实不容轻慢待之。”
“谢馆主仗义执言。接下来,下官就有劳诸位了。若有需要,下官定当鼎力协……协助。”
姚千里话未说完,竟在众目睽睽下下巴“啪”从脸上掉了下来,脑袋也栽进了面前的酒菜里,流了一地红的白的。
众人见状顿知有异,当机立断各运功力。相比起毫无防备的姚千里,像严经诰、庄龙塭这样的人物,无疑都有相当修为。
然而众人虽想压下体内毒素,却对对姚千里的死法心有余悸。不仅如此,这件灯火通明的房舍墙壁,竟似开始蠕动流淌,仿佛众人正置身于某个生物的腹中。
“不是毒,是酸?!”
何言笑点酒不沾,意识清醒的很,靠着上辈子的知识,猛然意识到眼下处境。
而从外部观察,占地颇广的太守府,此刻已经卸去了伪装,变成一头皮肤黛黑的诡异妖蟾,四肢匍匐在原地,紧闭着它的嘴巴。两只眸子乃是纯金之色,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惹眼。
与此同时,看到天花板上滴落的液体,将那些载歌载舞的歌姬,腐成一地脱水漆黑骨片。严经诰勃然一哼,虽受乱了阵脚,却未受制于碧落吞天蟾。
“原来,是有人故意请我们来此一网打尽?!”
袖中一卷行书走贴,乍然跃空摊开,变成一条游龙长卷。贴上字字,光彩照人,气势奔放,若有云霞之瑰丽,可见严经诰学问造诣。
这一纸长卷,熠熠生辉,竟令胃酸从书帖上流下,不至伤到剩下来的人。
严经诰当机立断,对庄龙塭与何清岳道:“二位站在我左右,助我护持众人,另谋脱身之策。”
“是。何家小子,你也随我一起!”
“哦,好。”
莫名被吞到碧落吞天蟾的肚子里,何言笑眼下对谁肯定都难以信任。
不过,抱团则力强的道理,何言笑还是懂得的。特别费忘年之前称赞过严经诰的为人,此刻他更是身先士卒,没必要强行翻转跳反。
否则的话,作为场中唯一的种玄境,他大可第一时间动手杀人!
然而,何言笑正要走过去,冷不防何延忠蹿到了他左近。无奈何言笑修为大进,何延忠却连半根毛都没摸到。
殊不料,何延忠一看何言笑武功大进,竟不惊反喜道:“老三,爹有问题,不要让他接近严馆主。”
“问题……”
来此的途中,何言笑就怀疑过何家。但此刻峰回路转,这何延忠竟似与何清岳并非一路,倒是令何言笑稍感诧异。
不过,就在何延忠开口的一瞬间,面色苍白的何清岳即已从侧后方,双掌凝风要捅严经诰的一对腰子。得亏庄龙塭护卫及时,方才挡住了何清岳这一记暗袭。
谁曾想,庄龙塭虽然清楚不敌何清岳,此刻与他扎扎实实四掌相对,竟感云泥之别,两手麻痹一路顺到手肘,直往其心脉逼去。
“吞天蟾腹中,尔等真气大为衰减。庄二,你也想与我为敌?!”
心知不妙的庄龙塭,毫不犹豫撤掌而退。而严经诰已有防备,却不会再给何清岳任何机会。何清岳极为可惜,退了一步站到姚千里的尸体前,望着何延忠道。
“逆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