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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的小太监阻挡不及,轩辕流风一甩手推开挡路的太监,大踏步走进大殿。
白素素抬头看去,只见轩辕流风一脸冷峭,扫向她的目光带着满满的不安和担忧,她心里一暖,这傻小子肯定是听了小郭子的传话,担心她在宫里出事,才夜闯皇宫。
离轩帝一直温和的俊脸,此刻却面无表情,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斜眼看了看轩辕流风,声音听不出喜怒道:“你的身子还没好,就这样横冲猛撞的,也不知爱惜自己!都快二十岁的人了,怎地还这般莽撞?”
轩辕流风却不看他,凤眼一直盯着白素素的脸,低声道:“我来接你回家。”
白素素就感觉到身边离轩帝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但是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轩辕流风腰腹上渗着血迹的白衣上,这个傻子,定是一路纵马狂奔,又把自己弄伤了!唉,他不来自己也要走了,但是他这样强硬的夜闯皇宫,又说了一句那样暧昧的话……她无奈的暗叹一声,转脸看着离轩帝,低声道:“那,我先回去了。”
离轩帝的目光陡然一沉,大殿内的温度顿时下降至冰点,气氛凝重如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默默地看着白素素,浑身散发着清冷冰冽的气息,眸底深处却有白素素不敢猜测的深意。她有点不知所措,呆呆地望着他。
轩辕流风烦躁的大步上前,伸手一把拉起白素素,沉着俊脸道:“启儿哭着到处找你!”果然,白素素立即不安起来,望向离轩帝的目光微微带了点哀求。
离轩帝眼中的寒芒稍有缓和,那边轩辕流风又转头对离轩帝道:“皇兄,您国事繁忙,臣弟不敢唠叨。臣弟身上有伤,不能全礼,还望皇兄莫怪,等身体大好时,再来拜谢皇兄大恩。”
离轩帝眯起眼睛,目光凌厉地扫过两人紧握的双手,紧抿的薄唇上分明是山雨欲来的征兆,白素素心里一惊,这两兄弟要是这样掐起来,那怎么得好!手腕一扭,想挣开轩辕流风的手,他却更紧的握着,拉起白素素就往外走。
白素素被动的跟上两步,脚下一沉,扭头去找巧儿,后者正拘谨不安的望着她,一看到白素素看向自己,她立即小跑着走向白素素。
“流风,”白素素低声道:“你先放开我,在这等我一会。”
这还是白素素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轩辕流风冷峻的凤眼立刻闪过一丝喜悦,手里不由自主地松了两分力道,白素素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腕,转身从巧儿手里接过药箱,走向俊脸带煞的离轩帝。
离轩帝面沉如水,沉默地凝视着朝自己缓步而来的白素素。
白素素把药箱放在小几上,打开取出几个小巧的白玉瓶,拿在手里抬头看着他,缓声道:“你不要生气,即使他不来,我也是要走的。”离轩帝眸光一闪,只听她轻柔的嗓音隐含着坚定,“你可曾记得我成人礼那日穿的月华裙?师娘在辞世时,曾让我发下毒誓,无论日后我身处哪一国度,一辈子都不准入宫。”
白素素看着离轩帝,一字一句,字字坚决地道:“这是师娘的心愿也是我的决定。这一生,绝不改变!”
离轩帝的瞳孔倏然一缩,一道慑人心魄的目光直入她心,紧紧锁着她。白素素垂了垂睫,轻轻吐了一口气,才抬眸看了他一眼,把手里几个小玉瓶放在他面前,“这是我配制的药,每个瓶子里有一张小纸条说明病症与用法,其中有一枚淡金色的药丸可解百毒,你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罢。”
说着松开玉瓶收回手,离轩帝却飞快地握住了她的手,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他的手修长有力,带着灼人的热度,白素素心里一颤,却沉下眼,缓缓道:“公子,在素素心里,希望公子永远都是素素初见时的公子……”而非皇帝。
他望着她的表情若有所思,眸光微闪间,仿佛有一抹忧伤飞闪而过。离轩帝慢慢松了手,白素素轻轻眨了眨眼,从他的大手里慢慢抽回自己的手,低头拎起药箱,转身走了两步,又停顿下来,背对着他低声道:“震区不安全,要珍重。”
说罢毫不犹豫的起身,步伐缓慢而沉稳,向大殿外而去。
“今后,炎阳就跟着你。”
身后蓦然传来他暗哑的嗓音。白素素的身形有片刻的停滞,却很快继续向前,缓步走到轩辕流风身边,低声道:“我们回去吧。”
听到她低沉轻柔的声音,轩辕流风满脸的霜雪顷刻间消散于无形,眼里洋溢着淡淡地喜悦,不容置疑的牵起她的手,语气温暖而坚定:“嗯,我们回家。”
内城已到了禁宵时刻,皇宫附近却是一片灯火辉煌。她顿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巍峨壮丽的宫门,终于走出来了,这个富丽堂皇,却步步惊心的地方。
她低落的情绪,不知为何充满轻愁的心田,转瞬间就轻快而明亮起来。轩辕流风侧脸看见她比华灯还要璀璨的眸子,心跳陡然加快,更紧的握住了她的小手。
有轩辕流风领着,巡逻的禁卫军没有为难她们,一行三人很快就出了内城,回到城南柳树坊的家。
……
“伤口又裂开了!”白素素揭开轩辕流风的外袍,果然瞧见已经快结痂的伤口又崩裂开来,半干半湿的血丝如一条血蛇般盘亘在他的腰腹间。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打发小丫头去打热水,自己去拿伤药和纱布,准备替他处理伤口。
被白素素连连瞪了几眼,轩辕流风一点儿都不恼,就连腰上撕裂般的痛楚也觉得那么的让他舒心,他懒洋洋地斜倚在美人榻上,侧脸望着白素素忙碌的身影,凤眼里跳跃着欢愉的光芒,漂亮的嘴角高高地翘了起来。
很快,小丫头捧来了热水,白素素把伤药和纱布放下,拿过毛巾亲手给他清洗伤口上的血迹,干涸的血迹一碰上热水,立即化作一道道血线融化下来,直换了三四盆水,才将他的伤口洗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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