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魂狮的独角的镇魂效果极佳,也或许是阿紫的封印起了作用,白素素在那次出现短暂的失魂症状后,她的身体很好,没再出现任何异常现象。
轩辕流风生怕她有什么诡异的想法,焦翎岛事件后,接连一个月,天天守着她,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也幸好,自从那天晚上白素素在他怀里大哭了一场后,第二天醒来,照旧忙碌在药厂和学院之间,没有出现明显的不良表现,在面对启儿时,也一如既往,宠溺而温和。
只是,轩辕流风的灵识再敏感,终究比不得眼睛。他错过了白素素在面对启儿时,总是一闪而逝的愧疚和痛楚。
每当夜深人静时,白素素枕着轩辕流风亲手给她做的独角玉枕,睁着眼睛看头顶浅紫的床幔,脑海中,却响起徐致远的声音。
“……丫头,星荛为母亲重塑肉身与你所想的另外塑造一个肉身,把你和白素馨的魂魄分离成两个人则完全不同!他的母亲在九重天劫时失去了肉身,但是魂魄完好无损,只要有一个契合的肉身,她就能重新还阳。但是,你的魂魄和白素馨的魂魄在同一个肉身里过了这么多年,基本上已经发生了融合,若贸贸然从肉身把生魂抽离出来,不一定能成功!有可能你们的魂魄在分魂时彻底发生错乱,分离之后是两个完全陌生的魂魄,也有可能在发现错乱时魂魄缺失……或者,魂飞魄散皆有可能!”
难道,她与白素馨,真的不能共存在一个时空下?白素素的眼角湿了。如果她想拥有流风拥有启儿,拥有这个世界所有她在乎的一切,那么白素馨她,就必须在沉睡中慢慢消亡吗?
……
“阿九,你在干什么?”启儿一边解下披风,一边大踏步走进瑞草园花厅。
轩辕流风抬起头看向声音来源的门口,他把左手的木偶飞快收进乾坤袋里,举在胸前的右手五指指缝间各捏着一根银光闪烁的细针,迎上朝阳的光芒,银针反射出几点刺眼的星芒。
启儿眼里反射着几点刺眼的星芒,反射性地顿住脚步,盯着他狐疑道:“你又在练习银针刺穴?”
“启儿,早上的时候你不是说昨天练功练得有点疲惫,昨晚睡得不大好?”轩辕流风手腕一翻,收起手里的银针,笑眯眯地迎了上去,热情地攀上启儿的肩膀,“我来给你施针怎样?保管……”
轩辕流风的话还未说完,启儿嗖地一下飞身跃到了三米外的饭桌旁,隔着大圆桌,睁着杏眼瞪着他,撇撇嘴道:“上次我练功练岔气了,你说跟姐姐说了一套推拿手法,对经络顺气很在行,只要帮我推一推就好了,结果呢!”
一想起几天前自己被轩辕流风捏得死去活来的感觉,启儿浑身打了个哆嗦,微一闪神的功夫,轩辕流风已经来到他身前,伸手去抓他,启儿脚下一滑,侧身避开他的手,哇哇大叫着跑开了。
“一大早的,又在耍什么花枪?”白素素带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两人顿住身形,转头看去时,她已经跨步走了进来。
启儿足尖一点地,从饭桌上飞跃而过,落在白素素身前,抱着她的手臂撒娇道:“姐姐,你干嘛要教阿九医术啊!害得他到处招摇撞骗!骗人家给他练手!”
轩辕流风转身拉开一把椅子,在饭桌旁坐下,抬头笑道:“素素,早!”
白素素正伸手捏了捏启儿的鼻子,笑着冲他点头,“早!”
身后传来绿枝清脆的声音:“姐姐,早!启儿,早啊!”
绿枝神清气爽地走进来,看见饭桌旁的轩辕流风,笑嘻嘻道:“九公子,早啊!今天早上怎么没去碧峰岛军营?”
轩辕流风微微侧眼,清咳一声,答非所问道:“咦,我都坐了老半天了,早饭怎么还不上了?”
看着他脸上的不自在,绿枝咯咯娇笑起来。
轩辕流风似乎对医术真起了兴趣,在神木白宫里找不到练手的人,便隔三差五的跑军营里给水军们“看病”,或练习推拿或练习针灸,一两个月下来,让一众水兵看见他就双腿发软。
“对了姐姐,敬公子来信了!”瞥到轩辕流风要暴走,绿枝赶紧止住笑声,从衣袖里掏出一封白皮信封递给白素素:“信是走驿站来的,是昨儿最后一趟热气球从玉琼岛取回来的。”
白眉老头的死讯,白素素并没有瞒着敬藤。对事情的前因后果,敬藤其实心里很清楚。爷爷会针对白素素和轩辕流风,是因为收留了他们夫妻二人,而白素素所说的,爷爷的魂魄去了冥界,这在修真界来说,其实并不算死亡。听了这话,让敬藤心里多少舒服一点。
但是,敬藤不明白的是,爷爷宁愿花心思找白素素的麻烦,却不去查探珍珠港失踪的真相,这点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数千族人生死不明,又听到爷爷身亡的消息,敬藤伤心之余,别过郁秀岛众人,带着螺女出海继续查探珍珠港失踪之事。
白素素一边低头看信一边往餐桌走去。
启儿凑上去瞄了一眼,看见信上说的都是一些琐事,且笔迹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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