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官怎么知道!柳大人你别卖关子了,请抓紧时间!”王知府怒了。
柳以沫一点头,面向公堂外的人群大声喊道,“原来那个人正是王新来!然后下官就问他:哎呀,王新来,你怎么来了?他就回答说:恩,大人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我就说:恩恩,进来说吧……”
“……”
这厢柳以沫在大谈特谈总也谈不到重点,那边王知府苦着脸,不断用手捏眉心。
耳门边上的娇花偷听得也有些兴致索然,闷闷的跑开坐到一边喝茶。四大捕快连忙凑过去。
“娇花姐,你怎么不听了?是不是我们的事被拆穿了?”小李忧心忡忡的问。
“放心,听小姐说话的声音就知道,你们这次绝对没事!”娇花回答说。
“听声音怎么就能知道的呢?我怎么听不出来?”大孙奇了怪了,突然眼睛一亮,“难道老爷在跟娇花姑娘用腹语说话?哇,传说中的……”
“屁!”
“娇花姑娘,我不是在说屁,是说腹语!”大孙认真的纠正。
“我说你说的话是屁!”娇花没好气的,“跟了小姐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她?!她一胡说八道的时候,就特别理直气壮,不信你们现在听听她的嗓门有多大……”
“确实比较大……”小李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点头。
“可是,老爷都胡说八道了,娇花姑娘怎么还能确定我们没事呢?”大刘不放心的问。
“就因为她胡说八道,你们才能没事啊。”娇花理所当然的说,见他们还是一脸雾水,于是耐心解释,“因为如果论胡说的本领,我还没见过有人能赢得过我家小姐的……”
“……”四大捕快一致沉默。
燕深弦路过时恰好听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弯起嘴角笑。
此时,公堂上的审理还在继续,等太阳西斜,柳以沫也终于讲完了一篇可歌可泣的故事。
“……柳大人的意思是说,是王新来主动找你忏悔,然后为了赎罪又自愿休妻?”王知县一句话将柳以沫讲了大半个时辰的事,概括得清清楚楚。
“对对,知府大人真是英明神武……”柳以沫连连恭维。
“放屁!你胡说!我儿子才不会这么做!”一旁早已经听不下去的王老头气急败坏的从地上跳起来,直扑柳以沫,“你这个狗官,分明是你半夜偷偷抓走我的儿子,是你逼他……”
柳以沫吓了一跳,赶紧躲开,王老头不依不饶的追着喊着要杀了他,一直追得柳以沫躲到王知府身后。王知府使劲拍着惊堂木,“来人,拉住他!”
公堂两列站着的官兵得令,赶紧过去七手八脚的将王振北死死制住,押着他伏在地上,不容他继续放肆。
公堂之外却是骂声不断,直到王知府大声喊着肃静才逐渐安静下来。
伏在地上的王振北突然老泪纵横,脸上密集的皱纹此时更显得衰老无力,他嘴里低声念叨着,“……是你逼他,你害死他了,你把他害得好苦啊,狗官……”
“肃静!王振北,如果真的是如你所说的这样,本官定会秉公办理!柳大人,你也别躲了,出来!”
柳以沫犹豫着从王知府身后走出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
“王振北,本官问你,你口口声声说你儿子被严刑逼供,你儿子现在在哪里?何不等他自己亲口来说?!”
“我儿子他……他现在在家里……”
“那好,来人!去带王新来上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