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哥哥求情,让纨绔子弟关起来泄愤了。那么,你猜一下,高春海跟先生求情,为什么纨绔子弟会知道?”
耿子江倒吸一口凉气:“总不能所有的先生都这样吧?”
姜宝青左右留意着来人,一边随口回道:“自然不是,但那些不与纨绔子弟沆瀣一气的先生,我又不忍拉他们下水。”
耿子江算是没了话。
这会儿他们两人也差不多到了学生宿舍区。
这片宿舍,大抵都是为那些家远且家贫的学生建造的,只是眼下看来,有些讽刺。
这个学院,根本容不下穷人家的孩子,又何必建这宿舍惺惺作态呢。
姜宝青抿着唇,向前行去。看上去,就像是已经知道了高春海会被关在哪里。
她心里头关于这个自然有自己的猜测。
姜宝青径自走到其中一间宿舍前头。
这宿舍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
“这是我哥哥从前住过的宿舍。”姜宝青声音有些低,她伸手摸着那大大的铜锁,“大概打从我哥哥退学后,这铜锁就锁住了这间宿舍吧。”
耿子江还记得那天晚上那个手臂断了的少年。
他疼的满脸冷汗,脸色惨白,都不曾痛呼一声。
姜宝青放下那边铜锁,继续道:“……若是一直锁着,这铜锁上面应该积了不少的灰尘。我刚才看了,铜锁上面的灰尘几乎没有,定然是这两日刚被打开过。”
耿子江佩服道:“你观察的真是仔细,我就没注意到这点。”
“哦,”姜宝青从善如流的接过了这句夸奖,平平道,“那是因为你没长脑子。”
耿子江:“……”
宿舍里头没什么动静,原本有些破旧的窗户被人糊了一层纸。
姜宝青干脆直接拿手指在那层窗户纸上戳了个洞,往里头望去。
从这窄小的洞里,确实能看见有个人被五花大绑的捆着,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耿子江在一旁有些着急的问:“怎么样?有人吗?”
姜宝青点了点头:“有人被绑着躺在地上,但不知道是不是高春海。”
耿子江看着那铜锁就有些发愁:“我可不会开锁啊。”
姜宝青“哦”了一声,从怀里头掏出几根银针,并在一起,捅入锁眼。
耿子江就看着姜宝青拿了几根针左左右右的捅了一会儿,那铜锁竟然就咔嚓一声,自己开了。
耿子江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姜宝青,那啥,你其实是什么飞天大盗吧?”
姜宝青把银针收回腰间,一脸冷漠的去摘那铜锁:“跟你说了,乱七八糟的书少看。”
这是在现代时她爷爷曾经教过她的,关于银针的妙用。
生活不易,必须多才多艺啊。
姜宝青感慨着,把铜锁并锁链都扯了下来,把门打开,走了进去。
地上躺着的人依旧无知无觉。
姜宝青蹲在地上,推了推那被困的五花大绑,嘴里头还塞着一块抹布的人:“醒醒,醒醒。”
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