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要是事有凑巧,两兄弟一同做了断袖。
这偌大家业岂不是要便宜了那群黑心烂肺的外人。
江瑀见李隐衷出屋时,身形佝偻,仿佛一下子又变老了一些,不由心生愧疚。
他带淮瑾回家时,就想到会有这么一遭。
原本想着循序渐进慢慢告诉他,没想到头一天就抖搂开了。
他垂眸瞥了眼在自己怀里肩上斗法般的一人一猫,微微翻了个白眼:
“葡萄都没你叫的娇气,你搁这瞎嚷嚷什么,吵死了。”
淮瑾神色恹恹的闭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听不懂人话、仍腻在江瑀怀里打滚的葡萄:
“它还在叫呢,你咋不管它?”
江瑀闻言侧首一笑,笑如窗外的斜风细雨,温润非常:
“我就管你,你不乐意?”
“乐意乐意,师兄~”淮瑾拎着猫脖子,将它放在旁边,独自霸占了江瑀的腿,仰着头贴上去:“看我这么乖的份上,香一口。”
他的唇还没印上去,就被葡萄声嘶力竭的喵喵叫打断了。
葡萄见他鸠占鹊巢,小短腿一蹬就扑了上去。
龇着一口小奶牙,凶巴巴的就要咬人。
淮瑾被扑了正着,却并不伸手掸它,趴在江瑀颈窝里装可怜:
“师兄,葡萄咬我。”
江瑀满脸无奈,捏着葡萄后颈,将它塞在淮瑾怀里,边揽着淮瑾,边给葡萄顺毛,想让它消气。
可葡萄却不乐意,挥着小爪子使劲挠淮瑾的衣衫。
要将这恬不知耻的人类赶出去。
淮瑾的手环着江瑀的颈,葡萄挠不到。
它龇着牙,嗓子里传出小兽歇斯底里的嚎叫。
江瑀疑心它在骂人,看这小模样,好似骂的还挺凶。
若是南阳郡的说书人在它跟前,估摸着都得甘拜下风。
可算找着帮手了。
*
翌日,天色微明,雨还在下。
飞雨且柔且软地抚在青瓦上,亦幽亦静,云淡风轻,听不见一丝响儿。
李隐衷走在游廊上,瞧着外间天色,心里叹了口气:“大公子,您的身子不好,要不还是等天晴了再去祭拜吧?”
他昨晚张罗了顿酒菜,给住进府里的李济安接风洗尘。
言谈间已将江瑀的身体状况摸了个清清楚楚,能修复筋脉又怎样,身子到底因走火入魔失去功力吃了大亏。
若是被这雨水浇出病来,可怎生是好。
江瑀身着素色衣衫,目光穿过雨幕:“本该一回来就去看看爹娘的,不好再拖了。”
淮瑾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师兄,我跟你一起。”
江瑀垂眸看了眼他尚不灵便的腿:“不用了,你就在家里等我回来。”
淮瑾知道他心里有结,今日定会受场罪,哪肯让他一人去,他拽了拽江瑀的袖子:
“师兄,本就是我的错,就让我一起去吧。”
江瑀脚步微顿,侧首看他:“什么都是你的错?”
淮瑾眸光微闪:“将你拐走了。”
江瑀轻笑:“倒也是,你确实该去好好跪一跪认错。”
李隐衷在后面听得云遮雾绕,不是祭拜吗。
为何要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