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院的消息送来时,小安子正往树上扔鸡腿,他来不及擦净手上油渍,拎起鸟架子就往檐下跑。
“公子,希哥醒了!”
曹如锦端着茶盏掀帘出屋,差点被他撞飞了出去,小安子将她扶稳,便又迫不及待往里屋走。
曹如锦看着衣袖上的油脂印,站在原地半晌没缓过神来,这是她的新衣服!
江瑀踢了一脚淮瑾,让他开窗散散药味,沉甸甸的脑子听到小安子的喊话,仿佛被鸡毛掸子拂去灰,立马清醒了。
他“腾”一下坐起身,掀被趿鞋:“拿衣服。”
淮瑾抱着回纹罐,看着刚刚还迷糊不清的人,一下子精神十足,把罐子搁在桌上,麻溜的上前搀扶江瑀。
“人都醒了你还急什么,你自己都病着呢,等身子好些再去看,那边有人守着呢。”
江瑀系着衣带结:“不去看看我不放心,李太医呢?小安子,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快去请李太医。”
小安子连忙应是,掀帘出了屋。
淮瑾拦不住他,拿了外衣给他穿:“吃了两颗保元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江瑀知他一直对这事耿耿于怀,将他往自己怀里搂,按着他后脑勺就亲了过去,不容抗拒的姿势,占有欲十足。
退出来时,淮瑾瞧着他粉润的唇,嫌弃地说:“一股药味。”
江瑀猛地拍了一下额头:“完蛋,会不会过病气给你,待会……”
话音未落,温热的触感又覆在了他唇上,温柔和缓,江瑀推开他:“别亲了,我还烧……”
淮瑾单手将他的手固定在身后,抵着他的下颌又亲了上去,彼此胶合,难有片刻分离。
“哐当!”
圆桌处传来瓷器坠地的声响,二人蓦地回神,望向将自己粮食罐打翻的小狸奴。
葡萄歪着小脑袋,对着满地的小鱼干,琉璃瞳大放光芒,它轻巧的跃到地上,叼了一只就跑。
淮瑾松了手腕,给他穿衣:“病了正好,可以和你一起躺床上。”
江瑀笑着看了淮瑾一会儿,趁他给自己系腰带时,凑近捏着圆润:“看来没够,晚上再来。”
“哼,你也不怕把自己折腾散架了。”淮瑾任他胡作非为,心甘情愿的挨着,“晚上再把我弄醒,我就不客气了。”
江瑀眉宇微挑:“怎么不客气?”
淮瑾眸子眯了眯:“你若是睡不着,我自有其他法子让你睡得安稳,你想试试吗?”他转身蹲下。
江瑀俯身趴上去,贴近他耳边:“我还真挺好奇的。”
江瑀抬起手背贴着自个额头,能觉出还有点发热,好消息带来的激动劲不减,他除了身体无力外,倒也没有其他不适。
淮瑾让檐下的小丫鬟进屋打扫,背着人往近卫院走:“晚上给师兄试试。”
江瑀用脑袋撞了下他的后颈:“求之不得。”
微风拂乱耀眼的金波,游廊中碎阴浮动,淮瑾的衣摆染上了金光,二人刚走进近卫院,就听屋里传来喧闹声。
乔希靠坐在床头,枕头被扔到脚踏上,他双眸通红,不知是疼出来的,还是接受不了自己下半辈子瘫痪在床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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