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疼,紧紧捏着他的手。
淮瑾道:“荣皇叔年轻时在南境战场,把还是太子的宇文冰,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宇文冰怀恨在心,后来趁着先考病重之时,派了使臣前来,说是愿意谈和,条件之一就是要荣皇叔以贺礼身份入南诏作客。”
“先皇那时病中不清醒,可能心里也有些忌惮荣皇叔,再加上小人一挑唆,荣皇叔就被送去南诏了。”
江瑀已经听得完全呆住,把战神送往他国,这是什么脑子。
院中雨骤风急,淮瑾看了眼昏沉的天空,说:“这么大的雨,要不还是……”
“不行,你都答应跟我去找阿束了。”江瑀恼了,用图册拍了一下淮瑾屁股,“如果你反悔,那我也反悔。”
中午闹得凶,淮瑾还没好,身后跟着近侍,也不好伸手揉。
他抢过江瑀手里的图册,很生气地说:“我几时说话不算数了,你要去摘星星我都陪你。”
江瑀这才满意,让身后跟着的人去预备车马,回廊中只剩二人。
他晃着脑袋左右看了眼,偷偷摸摸地将生气的人拉到墙角亲,两个人避开风雨,亲密无间的抵在一处。
唇舌交错间,纠缠着果子香味,江瑀跟他耳语:“图册上说蜀酒浓无敌,等战事了结,我带你去益州尝尝。”
“你看书只看喜欢的部分吗?”淮瑾轻吻他的侧脸,“我更喜欢后面一句。”
江瑀闻言,拿过风物图册低头翻看,还没等他翻到记载各地名酒那一页。
就听淮瑾调笑道:“江鱼美可求。”
江瑀斜他一眼,清清嗓子,指着图册说:“这书介绍酒的,只写了上半句,意头这么不好,当心求而不得。”
淮瑾气得凤眸瞪得溜圆,他想撕书。
出了府门,二人刚走到檐下,江瑀远远就瞧见青云撑伞而来。
听闻是弟弟要银子,江瑀二话不说,让小安子迅速回房取。
几人立在檐下躲雨,江瑀听青云讲弟弟今日一系列的壮举,表情有些纳闷:“买院子种梅花,他何时这么喜欢花草?”
“不止呢。”青云拧着衣摆上的泥水,“二公子还要建琉璃花房和假山浮廊,为此还和舅老爷吵了一架,闹得可凶了。”
“大公子,您进宫后劝着些二公子,观景阁拆不得啊。”
江瑀浅眉轻扬:“阿束既喜欢,如何就拆不得了,你自小跟着阿束,别听外人瞎嚷嚷,拆!”
小安子抱着螺钿漆盒飞了出来,江瑀直接让青云把盒子抱回去,说:“按二公子的吩咐做,他自小眼光挑剔,别省银子。”
青云抱着满盒银票,神色愣怔撑伞离开,这也太宠二公子了,舅老爷抱着海棠树哭得那么伤心,大公子都不问一下。
上了马车,淮瑾枕在江瑀膝上,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阿束又不喜欢花花草草,如此大费周章,有可能是为了别人。”
小混球真厉害,高岭之花都能摘下。
江瑀伸指捏淮瑾的脸颊,“姑娘才喜欢这些,阿束会不会看上哪家小姐,也想成亲了。”
事已至此,淮瑾决定坦白直言,但他也怕被打,攥住江瑀的两只手,试探地说:
“师兄,阿琅也喜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