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俊秀挺拔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一步一步走向床边。
他就这样整个人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的流年。
好一会儿之后,他将手中的保温杯放在了流年的床头。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床上的流年突然痛呼一声,“呃”
浑身突然变得僵硬,缓缓转身,才发现流年并没有醒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床上不太安分的流年,他缓缓蹲下身,月光铺洒下来,这人分明是言亦。
言亦就那样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流年,忽然他伸手慢慢靠近流年的脸颊。
即将要抚上流年脸颊的时候,言亦的手突然停住了,微微一转,将流年额前的发丝抚向一边。
这三个月,他由原来的每周过来为司律痕复查,渐渐变成了每天过来。
流年为司律痕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很难相信她是如何做到那么的无微不至,甚至毫无怨言。
他清楚的记得,今天用完晚餐后,他们之间的谈话。
“其实今天你不用这么幸苦的,有我,有管家还有佣人。”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啊,我不是不放心你们,只是也许习惯了吧,有些事情不亲自来,总觉得心里空空的……”
想到这里,言亦的心头突然一沉……有些事情……
深深的看了一眼流年,言亦转身离开……
清晨,流年和昨日一样,提前两个小时来到了司律痕的房间。
可是刚推门进去,就看见了言亦的身影。
“早上好!”
言亦回头,对着流年浅笑,那模样却是清俊淡雅极了。
“早上好!你怎么……”
“你在旁边坐着,今天我来,我的按摩技术可是比你好哦。最重要的是你今天不能再碰水了。”
言亦拿走流年手中的毛巾,说道。
流年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坐到了言亦旁边的座椅上。
就这样,流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言亦的动作。
“你今天好点了吗?”
手上的动作不停,言亦问道。
“你给的药效果不错,已经没那么痛了。”这是真话,相比较昨天,今天的痛却是少了很多。
“流年,昨天你照顾律痕的时候,一定很痛吧。”
言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似乎是为了关心,似乎……是因为她是律痕的妻子,还似乎他们是朋友的关系吧。
谁知流年勾唇一笑,回答的认真,“不会啊,不会痛,当你在认真的做一件事的时候,是不会感到痛的。”
只是后来流年才知道,是会痛的,只是那痛未到深处而已……
因为她的这句话,言亦忍不住抬头看向流年,此时的流年表情温和,看着司律痕的那双眼睛也是温柔到了极点,原来一个人的眼睛也可以这么的温柔似水。
突然之间,言亦有些嫉妒司律痕了。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像流年这样的女人很难让人不爱,律痕为什么还能抗拒……
“言亦,言亦……”
见言亦没了动作,流年出声喊道,可是喊了好几声言亦都没有听到。
所以流年只好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
言亦终于回过神来,“哦,哦,怎么了?”目光有些躲闪。
“言亦,你怎么了?累了吗?要是累了,我来就好。”
刚刚言亦出神那么久,是有什么事还是累了呢?
“没,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我不累,我来吧。”
言亦急忙继续手中的动作,那动作看上去却显得有些慌乱,有些不知所措。
流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