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败坏姑娘家的名声!羞是不羞?
家里娃娃听见了该如何想如何做?也学你们一样人云亦云吗?
退一万步说!郑财主可是我们金溪村里唯一的大户,你们这样说他的女儿,他做何想?
你们还想不想在他手里讨生活了?想不想有好日子过了?
给伱们说这种话的人是谁?说出来!像这样的人根本不能呆在金溪村里了。
万一你们的儿女也成为了大家人云亦云的对象,该怎么办呢?”
一听事关自家儿女,村民们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李佰春见状,忙说道:“都先别说话!”
村民们瞬间安静下来,看向李佰春。
“既然大家都觉得对不住郑丫头,不应该嚼郑丫头的舌根,而郑丫头又要你们道歉。
那么,你们就先来给郑丫头道了歉,再来追究这舌根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
作为里正,说的话还是管用的。
毕竟谁也不想让里正惦记着,记到小本本上。
况且他们思来想去,觉得里正说的很对。
他们村里人大多数都在郑财主手里讨活干。
虽然郑财主给的工钱比别的地方,相对来说要少一些,但也把他们村里人带着比以前好过了一些。
而且,现在整个村里,除了里正之外,最有话语权,最本事接触到县令大人,且说得上几句话的人,就属郑财主了。
他们抬手锤了锤脑袋,觉得最近他们是不是太闲了一点,居然连郑财主女儿的事情都摆在台面上来说了。
想到这,一些聪明的人立刻走到郑蓝蓝身侧,真诚的弯腰道起歉来:“对不住啊郑家丫头,我们以后不会再人云亦云了。”
就算心里面像猫挠一样,他们也只会在私底下悄悄说,再不敢当着人面说了。
他们这回也是被‘洗脑’了,觉得笑一笑财主女儿没什么,所以放肆了不少。
现在回想起里正说的那段话,才惊觉,他们是在挑战郑财主的权威。
半晌后,郑蓝蓝都站累了,才接受完村民们的道歉。
郑蓝蓝无声苦笑。
真不知道是在惩罚他们,还是在惩罚她。
李佰春双手背在身后,威严的扫过每一个人:“我想经过方才道歉一事,你们现在都想清楚了吧?说吧!是谁造的遥?”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我是听贵嫂说的……”
“我是听麻子哥……”
“是青嫂和我……”
“我也是听二奎说的,不是我看见……”
“我是听如花姐……”
“什么?我就在家里说说,你都能听见?你居然听墙角,我……”
……
李佰春无奈的掏掏耳朵。
这才几天?事情就传的人尽皆知了。
嗳!日子过得好了,人就闲不住了。
想他刚刚还在田里干活呢!突然就跑来一个人说郑家丫头要拆别人家房子。
他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跑过来了,害怕打起来郑丫头会吃亏。
李佰春拍了两下手掌,村民们顿时安静下来。
“好了!都排好队一个个来说。吵吵嚷嚷的谁能听得见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