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叫声已经越来越近,好似下一秒就会出现在面前一样。
兄弟两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跑!快跑!
这个念头一起,兄弟两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顾不得放置在一旁的背篓和镰刀,李长河拉着李长江拔腿就开始没命似的在田里狂奔起来,一路踩断了无数的稻杆。
金金见状,忙沿着田坎追兄弟两去了。
瞬间,狗叫声和人叫声在夜空下汇成一片,只听听就觉得热闹极了!
而刚刚才让金金放飞自我的赵流和赵三流两人,则看着这个画面笑弯了腰。
随后看向已经被割了许多的稻谷,脸上都不约而同的严肃起来。
赵流刚准备仔细看看被弄走了多少稻谷时,一个晃眼,好似看见什么闪过,他定睛一看,哟嚯!这还有个东西。
他走上前,弯腰把离田坎不远的两个背篓提起来,探头往背篓里一看,什么都没有,只有两把镰刀。
随手把背篓递给赵三流:“三弟,背上,一会儿给姥爷交差!我们再去前面看看。”
“好!”
待两人一走,藏在田地深处、本就挨得极近的李长庚父子两同时松了口气。
刚刚李长河兄弟两把那条狗引出去的时候,他们俩人正准备出去,就有听见人的脚步声,遂没敢动。
那俩人要是再不走,他们差一点就憋不住了!
李长庚小声说道:“春生,找点湿泥敷脸上,身上也抹一些,恐怕那两人还没走远,一会儿又会回来,我们先把自己藏好!”
“可是爹,我这衣裳已经是偏黑的颜色了,还用弄吗?”
李长庚吔了李春生一眼,抓起田里的湿泥就往脸上身上抹:“怎么?你不是人?你想被那条狗发现?还是想被那老小子的看门狗发现?”
李春生回想起刚刚那条狗对李长河兄弟两的紧追不舍,顿时打了激灵,二话不说的也抓起湿泥就往身上抹。
他可不想被狗追!
赵流和赵三流看了一圈之后,发现被弄走的稻谷非常之多,足有一亩,便推测,就算被金金追的这两人速度再快,怎么可能弄得了这么多?多半有同伙!
遂又快速的走了回来,逡着这片黑峻峻的稻田片刻,兄弟两对视一眼,默契的往旁边走去。
李长庚听着脚步声逐渐走远,小心翼翼的探了个头往外望去,见目之所及之处,都没看见人影,放下了一半的心,小心的往另一边走去。
并小声叮嘱道:“跟着我,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我带你出去!”
李春生猫着腰跟在后面,轻声应道:“好。”
“你一会儿出去之后,如果遇见突发状况,我们分头跑,去山里汇合,万万不能回家,也不能去我们刚刚放稻谷的地方,知道了吗?”
“爹!你放心,我省的!”
李长庚这才放下心来,只是等他走到田坎边缘的时候,刚抬起头便赫然发现,刚刚他认为已经走了的两人,正在前方看着他们。
很明显!他能想到从相反方向逃走,别人也能猜到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