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辞顺手从身后拖出了一张梨花木椅优雅落座,微微吊梢的狐狸眼冷静而又漠然地看着靠坐在床上的玉子祁,苍白无半点血色的薄唇微启,幽冷地哼笑一声,“连枢是连王府世子,你是玉家唯一嫡出公子,一个将要继承连王府,一个要继承玉家,其他人或许可以,但是你觉得你们可能么?”
“为何不可能?”玉子祁精致的玉颜之上是不变的清冷淡漠,凉薄的泉眸对了沈青辞的眼眸有那么一瞬间,反问的话语却是极尽的毋庸置疑且极为笃定。
别说连枢是女子,就算她真的是男子,这辈子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弃。
“呵!”沈青辞一声轻笑,仅仅是一个字也是带着丝丝缕缕的嘲,“玉小公子对自己还真是自信啊,只是,你是做如此想,可有想过连枢是否愿意如此?”
闻言,玉子祁只是泉眸之中的墨色微深了一分,面容之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声音薄淡地道:“这是我和连枢的事情,就不劳沈少庄主费心了!”
“如果是其他人,青辞定然不过问半句,但是,若这个人是连枢,这件事情我管定了!”贯来温和内敛的沈青辞眸光犀利深沉地看着玉子祁,孱弱的面容难得出现了一番隐约的强势。
玉子祁偏头看着沈青辞,漂亮狭长的凤目微冷,“沈少庄主是以什么身份来过问我和连枢之间的事情?”
“你又是凭什么来质问我这句话?”沈青辞直接问了回去。
“凭我喜欢连枢,凭你要插手的是我和连枢事情。”玉子祁一双眸子凉凉淡淡地看着沈青辞,却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逼仄,眸眼深处有着料峭如雪的清寒。
沈青辞和玉子祁相识其实不久,但是,他所见的玉子祁从来都是清雅淡然的模样,这般清灼冽然的盛气凌人,还是第一次。
换做常人,盛气凌人经常是带着愤怒,可是,玉子祁是这种冷静料峭的盛气凌人,周身的气息都是不变的清矜隽雅,却依旧有着如流火的灼冽。
尤其是那双眸子,似乎是一瞬间看入了别人眸眼深处。
沈青辞似有若无地挑了一下眉梢,然后轻笑了一声,眸光没有任何一丝偏差地对上了玉子祁的眼眸,“凭你喜欢连枢,那连枢喜欢你么?”
“不喜欢吧!”看着玉子祁滞了一下的脸色,沈青辞缓缓地道出了三个字。
“那又如何,纵然连枢现在不喜欢,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让她喜欢我。”没有丝毫认输地盯着沈青辞的眼睛,玉子祁贯来清雅如水的嗓音此刻带着从未有过的沉,也是从未有过的笃定。
沈青辞有些意外,看着面前神色认真而又偏执的少年,沉默了片刻之后,才似有若无地轻笑了一声,话语是清清淡淡的凉,“其实我倒是挺好奇,你和连枢五年未见,且依照你和连枢之间的关系,你竟然会喜欢她?”
这句话,有些意味深长。
他甚至都在怀疑这些年玉子祁是不是在上京,若不是在上京,又到底是在哪里,和小兮之间有没有往来?
玉子祁也不在意,寻绯墨和这个身份,基本上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更何况当年经过诊断,他的双腿腿骨彻底粉碎,根本就没有站起来的可能,无论怎么查也不大可能往这方面去想。
“沈少庄主这般关心连枢,倒是让我怀疑沈少庄主的身份呢!”说到这里,清清淡淡地偏头看了一眼一袭天青色衣衫的沈青辞,修长如竹节白皙如玉石的手轻支着额头,眉目有着清隽的矜然。
就这样随意地靠坐在床上,脸色略显苍白,神色依旧清雅,姿态散漫而又优雅,整个人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你就只是怀疑么?”沈青辞冷笑一声。
“自然是查过了,”说到这里,玉子祁故意停顿了一下,才勾了一下嘴角继续开口,神色有些玩味,“而且,还查到了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
沈青辞没有说话,只是双眸犀利地看着玉子祁。
玉子祁的能力他一直不敢小觑,对方到底查到了什么,玉子祁若是没有挑明他还真的是不知道。
“顾听雪。”玉子祁看着沈青辞,缓缓地吐出了一个名字。
当时知晓沈青辞和连枢之间关系匪浅的时候,他就命人暗中查了沈青辞,对于他的身份,并没有半点不妥之处,只是,却查出了当年他和顾听雪之间曾有过一段情谊。
沈青辞眯缝了一下眼睛,眸光微寒地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却依旧清矜出尘的少年,“我倒是低估了玉小公子的能力!”
当年的事情被掩去了所有的痕迹,玉子祁竟然还是有迹可循。
不过,脸色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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