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咱们乡里、村里也会帮你凑一点。”
“六十万?”福伯一吓。
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福伯眼光复杂、忧愁地看向张普了:干嘛不答应人家下来,何必故意背这么沉重的包袱?即使那王思怡有着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之容,但你张普凭着那前辈之约,硬贴上去还不是强扭的瓜不甜,至于吗?
张普眼角一瞟,看到对面胡香玲一副幸灾乐祸的笑容,意思好像是在说:怎么样?穷小子,不靠我们的接济,只怕是将你卖了也无法抵债!
“你们走吧!这几天我能凑到六十万,这片山林还是我们家的,我要承包下来种花草,我能拿出六十万来,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张普简直就是拍胸脯,豪气干云!
这一来,在场的其他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了。
村支书和村长以为张普疯了。
“阿普啊!你可知道玩笑不是这样开的!”福伯来拉张普。
但张普摔开了他的手,这一时他直接指着胡香玲等人吼:“马上滚下山!”
胡香玲的脸马上完全变色!
“等着瞧!”她也像是什么气急败坏了。
程原像摇摇头,不再理论什么,因为就算张普是夸大海口,但他现在在某种气头上,跟他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一时,他们几人还真的要下山,只是他们下山后是不是就马上离开清山乡,还是要再耽下另外等待机会就不得而知了。如果就这样回去给王思怡回复,张普都觉得程原这样不算是什么好交差。
张主任看了张普一眼,张普则硬气地回视他。
张主任因此也不再说什么,带着自己的两个工作人员追程原他们而去。即使张普真能拿得出六十万,但对他来说,对清山乡和绿石村来说,也都没有王思怡着人来这里投资好啊!
是他自己不知道,如果他现在就能知道张普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他还会那么稀罕省城的王家来这里投资吗?
绿石村的村支书和村长也都是各自叹了一口气,对张普像对什么朽木不可雕也一般,什么话也不好再说,随下紧跟着张主任他们的屁股后面去了。
反正他们是认为:到时张普拿不出钱来的话,就等着这片山林易主,张普和福伯从这里卷铺盖滚蛋了。
人一下子都散了个干净,足见张普的魄力!
但是,福伯却无法喝采。他仍旧是一张苦瓜脸。整个人,完全就是一只霜打的茄子般地焉着。
张普像是看不过似的,小大人一般地来拍他的肩膀——
“福伯,你垂头丧气地做什么?我说能付得了那钱就是能,你不用去收拾什么行李,我不会让你从这里滚蛋的,要滚的只是那些鸟人!”
“唉!”然而福伯却还是叹气,“阿普啊!你的魄力远超我的想象,说真的,小挺能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很高兴,但是…我们可是活在现实中的,不是梦幻啊!”
像这样的老古董,张普一时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才能放得下他心上的石头,只能再一次像大人似的拍拍福伯的肩说:“就这几天,你就等着看有人给我送钱来就是了!”
“真的吗?”然而像听童话故事的福伯,却还是表现出了一副白痴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