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但他肯定知道,“钱”是谁!
擦完手上的血,我把纸巾狠狠一扔说:“从今天开始,你最好夹着尾巴做人;要是再敢挑衅水哥,胡作非为,我扒了你的皮。”
说完,我深深吸了口气,心里舒服多了。
陆听涛我不敢惹,管凡我暂时弄不了,对你一个小小的村霸,如果我还一忍再忍,那我陈默,真就窝囊成水哥那样的人了!
人活着,就为了两口气:吸,争一口气;呼,出一口气。
回到住院处,刚进走廊,宋吉就激动地跑向我,拽着我胳膊说:“陈默,你行啊?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刚才我在楼上,可全都看见了,真他·娘的解气!”
我摆摆手,直接回了病房里;而水哥,依旧伏在病床前,紧紧抓着嫂子的手,流着泪傻笑。
嫂子的气色,看上去也缓和了许多,虽然嘴唇依旧泛白,但眼睛里已经有些神采了。
“水哥,别生气,刚才我已经把大愣给揍了,保证他以后,不敢在你面前张扬。”拉着凳子坐下来,我喝了口水说。
“水哥,你是不知道,刚才我们陈总……”宋吉更是激动地拉着水哥,讲述刚才,我如何把大愣那帮人,打得屁股尿流、跪地求饶。
只是嫂子的眼睛里,却缓缓流出了泪,她嘴唇动了动,我赶紧让宋吉住口;嫂子声音轻微地说:“陈默,谢谢你…只是你打了他,他早晚会报复的。”
我摆着手说:“放心吧嫂子,他不敢!”
嫂子躺在那里,用力摇着头说:“他不敢报复你们,但却敢打你水哥;等你们一走,他们就原形毕露了。”
“嫂子,你放心,咱们的律师,明天就到;弄不垮大愣这帮人,我陈默还就不走了!”当时我也是跟这个恶霸杠上了,天网恢恢、青天白日,我还就不信这个世界,没有王法了!
可嫂子却依旧忧伤地皱着眉,但没有再开口说话。
我继续说:“嫂子放心,真要弄不垮他们,我直接带你们离开,去我们乳城;咱们国内这么大的地方,我就不信找不出来一块,适合养花斑蛛的地方!”
听完我的话,嫂子这才用力闭眼,点了点头。
后来我们就陪水哥一起,在医院照顾嫂子;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宋吉从市里请的那个律师,才来到县城,给宋吉打了电话。
我说:“让他直接来医院吧,回头咱们带他进村。”
电话刚打完不久,嫂子的娘家人就过来了,还带了很多住院的用品。
一帮人在病房里哭成一团,场景凄惨的让人揪心。
再后来,宋吉下楼,把律师接了过来;这人40多岁,带着眼镜,姓刘,谈吐缜密、满腹学识,应该是个很有实力的律师。
走进病房,我转身看着他说:“刘律师,我在这里郑重地告诉你,律师费你随便开,多少都行!但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把桃水村,胡氏那一家子恶霸,彻底告垮!尤其那个恶霸的爹,当年还杀了人,你要给我往死里告,一直把他告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