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少奶奶和……陆公子带来的女伴。”
“陆公子的女伴有点眼熟啊……”
“那不是薄家千金吗!”
“可不是!前阵子听说她跟了萧大少……”
“我之前还看见她在酒吧里跟着一个牛郎出来呢!”
“啧啧,怎么打起来了?”
“刘蕾,别给脸不要脸……”我压低了声音,“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和顾历川身败名裂,你想玩,我不介意拉低格调陪你玩玩。陆在清!”
我喊了一声,随后陆在清上前,他手下递上来一份档案袋,他将档案袋里的一叠文件纸抽出来,笑着将折叠资料交到我手里。
看见我手里资料的那一刻,刘蕾尖叫一声要过来抢,她不知道我是如何察觉顾历川在背后查我的,说实话,若不是知道顾历川查我开房记录的事情,我甚至没想过还可以利用查这个来扳倒他们。
多亏了顾历川做出这种事情,我才想到用这种方法,我要是不干净,刘蕾他们一样也脏,要查记录,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想闹什么!”
刘蕾在我说话前一通抢白,“又想污蔑我的名声对不对!薄颜,我对你不好吗,你想要嫁进顾家,我同意就是,何必这么逼我!”
“那边在闹什么啊?”
“好像是薄颜想用手段取得顾家人的同意,然后嫁进顾家。”
“不是吧?刘蕾好惨啊,摊上这么个儿媳妇。”
“薄颜家里不是很有钱吗,干嘛非得嫁进顾家,我觉得有隐情。”
“可能人家喜欢顾历川喜欢到走火入魔呢哈哈。”
喜欢顾历川?
我连可怜他都觉得恶心。
我冷笑,“不要装模作样,刘蕾,拿点实际性的东西出来,一张嘴巴口说无凭,你以为全场人都是傻子,你说什么他们信什么?”
众看客:……怎么感觉措不及防被薄家大小姐嘲讽了一波?
我将那叠纸往空中一抛,洋洋洒洒落在地上,我眯着眼冷笑,“想和你们撕破脸皮很久了,毕竟和顾历川做出这种恶心的事情来,还拿我当挡箭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正愁想找个场合当面和你对质一次,我倒想要看看你还能泼什么脏水!”
“你住口!”刘蕾上来抓我,可我轻轻松松一躲就躲开了,刘蕾拼命收拾那些飞扬的纸,可是还是有些落入别人手中,那些刘蕾和顾历川的开房记录,信用卡转账记录,统统印入众人的眼底。
“这……这是什么?”
“好像是开房记录?”
“谁跟谁的?给我也看看……”
“刘蕾和……和顾历川?!”
“要死了,真的假的?”
“刘蕾不是嫁给老顾了吗,怎么……怎么跟人家小儿子搞在一起。”
“顾历川不是和薄颜谈了两年恋爱吗,这上面的时间是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吗?”
所有的真相被人揭开,那一瞬间,我觉得有些大快人心。
看着站在眼前脸色灰败的刘蕾,她晚了一步,晚了一步把这些记录消除掉,从而让我抓住了他们的把柄,刘蕾和顾历川……这事情说出去不管在哪里,都是要被骂一辈子的。
刘蕾没想过我来真的,还真的搜集了那么多资料,赝本气焰嚣张的人一下子懵了,跟着眼泪都出来了,倒像是我十恶不赦似的。
她指着我,“为什么非要这么对我?”
我笑得翻了个白眼,不想看她那劣质的演技,“因为,你们恶心到我了。”
“这太过了吧,你今天就是找茬啊,刘蕾好端端也没惹你,这样当众针对她做什么?”
我朝着声音看去,不屑冷笑,“这位兄弟,你晃晃你的脑子,是不是能听见大海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啊?”
有人帮刘蕾说话,她哭得更起劲了,我一看就越想笑,“你站在我这个立场想过吗?收拾一下你无处发泄的圣母心吧!我被人戴绿帽子,我想什么时候收拾她,就什么时候收拾她。我要是乐意,找人把她和顾历川打了剥光往外面广场上一丢,都他妈是为民除害,你算什么东西,过来指手画脚我和她的事情?难道也是她的奸夫其中之一?!”
出声帮忙刘蕾的人被我怼得哑口无言,一边陆在清继续补刀,“希望这位先生以后娶了老婆,你老婆和你儿子搞在一起开开心心阖家欢乐。那时候你可千万不要生气,不然对不起你今天这番博爱无疆的台词。”
那人当场转身就走,我冷笑,看着远处扶着栏杆站不稳的刘蕾,“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刘蕾指着我,眼泪汹涌而出,“不就是一个顾历川吗!薄颜,你非要逼死我吗!”
“我呢,是不可能逼死你的。”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是你自己当初在做出这种行为的时候,把你自己逼上了死路。刘蕾,你这是活该。”
千不该万不该,惹到我头上来。
我像一个反派,刘蕾像是被反派欺辱的可怜小白花,瑟瑟发着抖,“薄颜,我这辈子不会放过你!”
消息传得很快,据说直接传到了顾国庭哪里。顾老爷子当场吐了口血直接进了医院,刘蕾知道的时候整个人抖个不停,又是老爷又是顾历川,到了最后指着我,那个眼神恨得像是能把我千刀万剐,“薄颜!是你毁了我的好日子!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可是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警察带走,据说是顾老爷子下的命令,说她涉嫌诈骗,刘蕾哭天喊地,在会场里彻彻底底出了一次丑被警察拖出去,我站在一边,表情冷漠,无动于衷。
后来人群逐渐散去,大家唏嘘顾老爷子晚年多舛,娶了个年轻的媳妇儿结果和自己儿子搞上了,简直太不幸了。
这事儿估计会在圈子里传很久,当这层纸彻底被我捅破的时候,顾历川和刘蕾……就已经身败名裂了。
可是毁掉他们的不是我,是当初的他们自己。
也有人觉得刘蕾太惨了比较可怜,这就是人性的愚昧和恶劣,一旦看见有人过的惨,就觉得那个人是值得同情的,甚至连她之前犯下的错都可以不再计较了。
我在晚会逐渐结束的时候和陆在清往外走,我说,“说实话吧,是什么人喊你带我来,特意给我制造了一个方便我撕逼的场所?”
陆在清笑笑,“你猜出来了?”
我也笑,“你觉得呢?”
陆在清耸耸肩,“别这么警觉嘛,反正对你也没坏处不是吗?刘蕾这种人就是欠怼,挺好的,为民除害,人民英雄。”
我没说话,陆在清只能叹了口气,“好吧,是我一个兄弟,但是具体是谁我不能多说,留给你自己猜吧。”
他眨眨眼睛,我也只能接受这样一个答案,“哪天遇见了记得提醒我,我请他吃顿饭。”
特意召集那么多人,给我那么大一个会场,还弄了个理由把刘蕾骗过来,专门供我对付她。
我说让我自己散会心回去,陆在清也没多跟我客气,带着另一个小姑娘走了,我笑着看他走,刚走回会场,就看见里面有人在等我。
青春无敌的脸,少年意气的泪痣,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闪闪发光,像极了古代鲜衣怒马冠绝天下的少年郎。
他演过一次古代剧,然后他的粉丝用一句诗来称赞他——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我看着他的脸,他也在看我。
他和我尤为相似。
何止喊我,“姐。”
我说,“闭嘴。”
“你不能否认我们两个血缘的真实性。”何止在那里耸耸肩,“我没想过这场晚会的真正主角是你。”
他看来也是被邀请过来看戏的其中之一。
我没说话,何止走上前来,“姐,薄梁快死了。”
我笑得嘲讽,“你咒我的父亲死?”
“反正你让我妈去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何止毫不在意,“我说认真的,薄家主人快死了,你还不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