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锦醒来,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要说她所在的地方是地牢,并不像。
她记忆里的地牢景象应该是: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的,时已至晚,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囚犯的心里……
但她如今所在的地方,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
她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个森林。
森林里光线阴暗,笔直高大的树木遮住了绝大部分阳光,只有斑驳稀疏的光线透过树木的枝叶照射进来,使得森林格外地神秘诡异,森林里弥漫着飘忽不定的迷雾,却出奇地安静,仿佛所有生灵都未曾涉足此地……
狭窄的老参道,弯弯曲曲,阴森可怖,月亮被涌来的黑云遮盖,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层含混的暗色光晕来,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像是头顶移动着沙漠般的树海,衬托着静谧的夜……
风中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寒冬的恶意,一星半点儿的,悬浮在空气里,是露水或者冰屑,说不清楚,只是碰到皮肤的时候,会激起一阵小小的鸡皮疙瘩……
然而此处不是地牢,却让她恐惧莫名。
森林里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所锦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
所锦大脑一片空白,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感觉什么都是恐怖的,她只想离开这个让她害怕的地方……
但无论她如何畏缩着快走寻路,她都走不出来……
无限的恐惧,加上黑暗、静寂和乍醒过来的幻觉,使她的心异常冰凉……
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一阵狂躁作响和囚犯般的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的冤魂厉鬼,刺痛她的耳膜,那种尖锐惨叫好似能够渗进她的心扉……
脑子里翻转昏旋,耳朵里发着尖音和幽灵之音,所锦幻觉面前仿佛站着一个如尘烟一般的膝胧鬼影……
“你睡了一个月。”
所锦听出来站在她前面的人并不是鬼魂,而是岳熵。
所锦靠近他:“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我怎么会睡这么久……”
一股极强的阻力让所锦后退了几步……
她和岳熵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正确地说,是她在一个巨大的牢内,岳熵在牢外……
“变相的意思,是怪物。”
岳熵依旧平静如水。
“不是说好我跟着你来祭祀吗?为什么还要困着我……你说的祭祀不是这样的啊……”
所锦掩藏着心里的沮丧,尽量镇静地问着。
“因为如果知道真相的话,你不会跟着我来的……所以,我必须用假的祭祀来骗你……一个月后我会让你出来,那时怨奴的猖獗时期便过去了,你可以有正常的生活……”
她看着他,离去。
没有给她一丝谈判或求饶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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