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了一条紫檀木的手链,放在掌中把玩,昂贵的紫檀木被雕成,半厘米大小的莲花以及游鱼的形状。
串成一条男士手链,结绳处红绳缀着小小的檀香珠子流苏。
每一颗珠子背后都刻着蚊子大小的字,连在一起,便是一句:黎若要跟孟荆白一生一世在一起。
中间是一个嵌镶着天然紫宝石的青铜莲花,古韵十足,就算是外行人一眼也能看出这条手链的价值不菲。
孟荆白摩挲着上面的珠子,低垂的凤眸眼瞳深邃如海,幽幽沉沉的,是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他扬唇吐出一句话:“忘了。”
“……”
“你再给我仔细想想,那条手链对我来说很重要。”
“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你该不会是还想要回去——吧?”故意拉长的尾音,在电话中显得磁性性感。
黎若却无暇欣赏:“那我跟你买回来行不行?反正你留着也没用。”
“留着?我怎么不记得我还留着了。”低沉的声音含着几分讥笑,活像是生生给了黎若几巴掌,疼得她发寒。
“你到底扔了还是没扔?你给个准话行不行。”
孟荆白将手链放回了兜里,单手插在西装裤袋里,挺直的腰身靠着栏栅,换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不记得。”
黎若气急败坏:“孟荆白,你混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是听到了电话那头,孟荆白在轻笑。
但也只是一瞬,快的让她分不清是错听还是他真的在笑。
“我很忙,没其他事,就这样。至于那条手链,五千万,就当我孟荆白买了。”
不等她再说话,孟荆白就挂了电话,不知道想想到了什么,他眼睛里是淡淡的笑意,随手将手机放回口袋。
气的黎若差点没把手机给砸了。
这混蛋,他到底是扔了还是留着的?
亦或者说,他会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
黎若心里不敢确定。
咬了咬牙,她不死心又给孟荆白打了个电话,这该死的,这厮竟然把她的电话给挂了。
再打,关机!
摆明了将她拒之门外。
胡思乱想之际,黎若竟有种,孟荆白是故意在报复她之前,警告她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的态度。
可那是天使之泪啊,她不贪这颗宝石,若这颗宝石不是在她手里弄丢的,她理都不想搭理。
但既然知道天使之泪在她这,而且维特尔斯巴赫家族又虎视眈眈的,要知道天使之泪真的在她这,而且还被她弄丢了,还不得吃了她!
希尔顿逸林酒店,总统套房。
装修低调却不失奢华高贵的套房客厅里,一位打扮优雅成熟的欧洲贵妇,似笑非笑地睨着眼前去而复返的孟荆白。
“孟先生是在跟你的爱人打电话?你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她一口中文出奇的流利,指缝里夹着一根女士香烟,优雅不失贵气。
“爱人?”孟荆白压下了微翘的薄唇弧度,敛了情绪的的俊脸冷漠,凤眸半眯:“米歇尔女士是在挖苦我?”
想到近来的传闻,米歇尔·迪娜皱着眉:“难道传闻是真的?孟先生的爱人,真的是……?”
她话点到为止,但意思却不言而喻。
孟荆白冷着脸,凤眸森寒危险。
米歇尔·迪娜歉意道:“抱歉孟先生,我本以为那仅是传闻。若是真的,那她真是太不知好歹了,竟会背叛如此优秀的孟先生。只可惜,我没有女儿,否则我很乐意有孟先生这样的佳婿,这对我来说,简直如虎添翼。”
米歇尔·迪娜轻轻的摇着头,似乎很遗憾。
一开始听说黎若出轨,被孟荆白抛弃的传闻,米歇尔·迪娜并不以为然,只以为是传闻罢了。
但着手调查,和刚刚孟荆白冷漠的表情,她倒是信了八九分。
更觉得,那鄙劣的私生女不知好歹,有这样的丈夫,竟然还出轨,真不愧,是那个蠢女人教出来的女儿。
毕竟这一年来,她在孟荆白手上真的吃了太多亏了。
若不是他,她又怎么会迟迟解决不了黎若母女,取回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传世之宝,天使之泪?
孟荆白声音微冷,他微扬着下巴,与生俱来的气度高贵不凡,如同帝王般轻蔑俯视:“米歇尔女士应该庆幸。”
被落了面子,米歇尔·迪娜微有恼怒。
多年养尊处优,出身不凡的米歇尔·迪娜,向来都是贵族圈子里被追捧恭维着的对象。
何曾被人这样讽刺轻视过?
她眯了眯眼眸,怒得轻颤的玉指掐灭了手里的女士香烟,米歇尔·迪娜硬生生的把怒气给咽了回去。
现在,可不是跟孟荆白撕破脸的时候。
她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孟荆白约出来见面,把他从跟黎家的结盟瓦解。
可不是为了跟他宣战,让他再次跟黎凌薇结盟的。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孟先生不必太当真。”米歇尔·迪娜自以为很得体的笑了笑,维持着她贵妇的高贵优雅。
孟荆白附身在一旁的沙发坐下,他翘起二郎腿,姿态肆意,但身上的王者气息,却不容人忽视。
四目相对,颇有王见王的肃杀之意,孟荆白薄唇微启,声腔低沉磁性:“米歇尔女士,大费周章的想要见我,不知所为何事?”
米歇尔·迪娜敛了眼里闪过的情绪,她别有深意地开口:“孟先生可曾听过,E国传世宝石,天使之泪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