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人很少有女性,大多是青壮年男性。宝林不在,自己面对这么多男人,心底不是很踏实。
自己并没有那么幸运,每次都能遇上像查斯特那么好的人。曾有男子言语挑逗,有些大半夜说天冷需要添被子,然后表达需求的,也有直接上手试探的。好在有村里人,他们也不敢的过于放肆,她不同意,他们也就收敛了。
遇到的人多了,她也才慢慢地明白,一个女孩子赚钱、想要独挡一面不是那么简单的,也不是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就可以在意志上胜过一切的。
她不会离他们很近,除了必要的提醒和介绍,自己表现得很能干,并不需要他人的帮助。除了尽到地主之谊,不会有过多的感情付出。
有的游客见自己不随他们的意,会十分直接的问村子里还有没有愿意的女孩,中国不是也有那种地方吗,怎么这里的人都变了。
她学着查斯特的口吻告诉他们,距离大清灭亡已经几十年了,现在是新中国,得去地下考古才能发掘了。
知趣的人知难而退,从未遇到过像夏侯贵那样不要脸面的邪恶小人。
这一天的游客顺顺当当,像查斯特初到这里时一样,只惊奇于地下的美景。并表示第二天他们就能自己来,不劳烦她一个女孩子爬上爬下的了。
一般情况下,学生教授和国外的游客们往往只需要带一次,交代过事项,大家伙也能认真地遵守。但他们也像查斯特一样,来一次也不着急离开,总是一次次地往里走,他们说每走一次都会有新发现,地底下就跟迷宫一般,水大水小也会有不同的风景。
除了这些,外国游客还觉得村民们的生活很有趣,他们很希望看他们放牛收庄稼吸旱烟,简而言之这里落后原始的生活情景对于他们也是旅游的一部分。
圆圆听着他们的阐述,心中并不舒服,但这也是事实。她在去到更为落后的少数民族村落,看到人家住在逼仄破旧的木楞房时,也觉得新奇,是一种走入她乡增进阅历的体验。
但他们的存在,也确实给到了村民实实在在的好处,小礼物,购买些农具什么的,只要他们好奇就会花钱买些有形无形的东西,以求得精神满足。
也因为这些因素,每来一波人都能住上三五天、六七天,房间很多时候都是满员的状态,有时候还得临时加张床,她的杂物间里已经备下了四五张竹床。
每天都很忙碌,吃的、住的、用的,院子一直在根据游客的需求改变着。
大叔忙活了三两天,笨重的水车运作起来了,应游客的需求,甚至将淋浴间分成了两间,反正水足够多。大家很是满意,也觉得非常有意思有情趣,相机噼里啪啦地拍个不停。
村民们见圆圆家院子里有了小水沟,大人孩子们跟着看热闹,夏日的晚上,家里没活计的就坐到她家院子里来,听老外唱歌弹吉他,听老教授说村子以外的世界,吃着村子里果树上结的瓜果,还有圆圆提供的糖食瓜子,孩子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曾经只有圆圆一个人的大房子,到了晚上全是人。
听完歌、听完故事,等所有人都睡去,圆圆还是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人走进她的内心,不会有人理解她的,只有那天边挂着的月亮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