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点头,好像有点明白了那种体验,可鱼清明,跟自己讲这些干嘛?
“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你可能还不知道,鱼小满追求简律辰,并不是从大学开始的,而是高中。
“就是高中的某一天,她遇见你们GS的老板,然后突然神使鬼差地一见倾心,然后像是小孩子一样,任性又不顾后果地从我们念的贵族私立学校转校,硬是去了他的高中。
“可她立下军令状,保证她不会耽误自己的每一项学业和发展,还因为害怕自己的家世把人家吓跑了,怕会伤人家的自尊心,一直要我们瞒着,也不让我们去学校看她。然后,我父母以为是小女生青春叛逆期期躁动了,她大闹一番后,也就默许了。”
鱼清明慢慢地讲述慢慢地搅,盯着眼前的咖啡神态淡然。
“结果……她一躁动就躁动了很久很久。”秦寿咂舌地接口,听得拿起一半的咖啡都忘了喝。
浑然想不到,鱼小满就应了人家歌词里的那句“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然后就再没放下过简律辰。
“而且目前躁动仍在进行。”鱼清明点头。
“……”秦寿默,然后又斟酌着开口:“所以你父亲母亲,也是当时没有意料到他们……”
“一失足成千古恨。”鱼清明继续点头,神补刀。
“……”秦寿简直快为鱼清明的这股子平静大跪三个响头折服了。能这么平静地讲这么一个明显动荡的故事,心性也是不容易。
他别的没听明白,但是鱼清明要表达的意思却已经很清楚:
鱼小满对简律辰的喜欢有点近乎疯狂,但是这股疯狂,表现在一个年纪似乎还没有那么成熟的女孩子身上,就变成了变故之中,不那么平静的判断。
简单来说,她似乎当时是爱简律辰如生命,然后她的生命某天劈腿了,她的命啊魂啊就像丢了一半,接受了那种打击,而后远去美国好多年,家里乐得帮她销声匿迹。
……于是,一切就清楚了。
“小满不告诉你,大概是因为她一开始就是撒谎状态,对她而言重要的人对她的心理期望如果很高的话,她只会选择用另一个谎言来圆前一个谎。”
鱼清明平静地叙述完毕,效果却惊人。
因为秦寿,在整个他的讲话过程中,完全没有暴起或者怒吼。现在就连那股被骗的情绪,都被一种“鱼小满骗我是因为她害怕达不到我的心里期望”的奇妙心理所代替。
……虽然所言不虚,但是这种细水长流娓娓道来的解释,却最能让他接受。
鱼清明果然是善谈的商人。
看秦寿的神情已然转变成懵懵懂懂的了然,鱼清明的目的也已经达到。虽然要更明白一点还需要时间,但至少,秦寿不会觉得鱼小满罪孽深重罪该万死了。
秦寿陷入沉思,手上的勺子点着杯盏的边沿,一下一下地敲击,皱着眉头,似乎又陷入了新的思考。
只是这个思考无关鱼小满,而是简律辰。
因为鱼小满这边他已经大概理清楚了:所以说,鱼小满喜欢上简律辰,就是她一时冲动的认真,而她离开简律辰,就是她脆弱敏感心思的动摇。
可是关于简律辰劈腿,还有简律辰在鱼小满回国后的态度,加之纪潇黎所说的那些话里,明显还有让他困惑不已的问题。
“鱼小满离开后,对于简律辰是什么反应有所了解吗?”秦寿抬起头来又问。
“应该,是不了解的。”
鱼清明敛眉沉思了一下,然后肯定地回答。“毕竟在鱼小满被刺激跑去美国之后,我们不可能再关注他,或者给鱼小满提起任何关于他的事情。”
秦寿点点头。脑袋中一个建筑的模型已经被还原了一半,还有一半,还只是零碎的断壁残垣,看起来有个大的形状,可他没法找到那些关键的房梁把它们联系起来。
“好的,我了解了。”
秦寿停住敲击,然后朝着鱼清明点点头,决定暂时不要想。
“那么,秦设计师从今天起,还是我们家小满的老大吗?”鱼清明扬起泽唇,举起手里的咖啡,意有所指地问道。
——你会为鱼小满保守秘密吗?
秦寿盯着不慌不忙得鱼清明,沉默了几秒。然后也学着鱼清明的样子,把一块方糖丢进了咖啡里,微笑。
“我们都只是局外人。”
秦寿相信鱼清明这么做是有寓意的,那块方糖就像是鱼小满和简律辰之间的疙瘩,看起来坚硬,但是在咖啡豆和沸水的溶合磨合中,也不是不能融化。
他举起杯子,豪气地像是喝酒一样,对着鱼清明得被子一碰,“干杯!”
说完,一饮而尽。
“等一下——”
鱼清明还在压抑想要阻止的当口,秦寿已经喝完,而后,突然捏着嗓子站了起来,面色扭曲。“咳,咳,呕——给我点水,糖,糖卡住了……”
……鱼清明的手停在半空中,想着自己刚刚其实就是想提醒他,那颗方糖没有搅拌,还没化。
……
简律辰回到办公室办公,到了晚上,突然想起鱼小满,有些挂心,不知道她的胃好了些没有。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李肃:“鱼小满,中午在车上吃过药了吧?”
“药?”李肃一愣。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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