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问题,简律辰临行之前不放心。
自己不在的这几天,简浔大概直接彻夜不归了。他收拾好行李,准备给母亲沈婉秋打电话的,被简浔扑在沙发上按住:
“小叔不可以!”
简浔可受不了被奶奶级别的长辈每天看管,因为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
吵架吵不赢就被被狠狠一顿大骂,要是吵赢了就会被直接一顿好打。什么时候变成问题少年他家里人也不知道,偶尔看起来很醒事在看书做题的孩子,一眨眼又不知所踪。
“和你沈奶奶住不到一块的话,我让秦寿来陪你。”
反正简律辰就是言简意赅地不放心。
“我不需要人陪!我是向往自由的少年,只有叔叔你不会过多管束我!”
“可是事实证明,你向往的自由,是有波及性以及危害性的。”简律辰皱着眉,漠然回忆:
“我记得你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因为向往自由,看不过地上一只小鸟只会蹦不会飞,还喊着‘小鸟不能折翼’,愣是把隔壁张爷爷家刚买的小鸡崽,抛到天上活活摔死了。”
“……”
往事不堪回首,少年英雄也有气短时。简少帅被叔叔这无情的揭露,给弄得整张脸色爆红到耳根,整个人气力就刹那卸载了,转而闭着眼睛,很是无赖地坚持:
“不管,反正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我就会烦躁!我给小叔你保证我不会乱来!”
简律辰摇摇头,简浔的保证比纸还薄。“沈奶奶和秦寿,你选一个。”
简浔见还是拗不过,等不到他松口,气哼哼地起身。
“我要带上我的摩托车和狗,离家出走!”
“我不给你钱,你狗粮都没有。”
简律辰继续摇头,站起身来整理好衣服,拍拍简浔的肩膀:“那我就给你秦寿,让他没事的时候带着你去玩,你尽量听话……也可以带上你相依为命的狗。”
“喂叔——”
简浔还在挣扎,简律辰已经出了门,朝车库去了。
那只圣伯纳还不知道,坏心肠的修罗小叔甚至动过饿死它的念头,还朝着简律辰殷勤地摇了摇尾巴。
简浔佯怒地踢了它圆滚滚的肚子一脚,严厉地呵斥:“见到喂饭给你的就摇尾巴,站着死也不能跪着活懂不懂,你简直太没有尊严了!”
对狗讲话这种事情无异于对牛弹琴,那只长相蠢萌,然而体型巨大四十七公斤的圣伯纳,看到自己真正的主人来了,一个高兴吐着舌头就把简浔扑倒。
“啊!”
简浔猝不及防,被一个猛力砰地给推翻在地。
不站也不跪,直接让他躺下了。
“梆”地一声,下一秒,头好像嗑到了类似狗房的硬木上,简浔眼前一黑,进而只字未言,头一歪——
不死也不活,直接被撞晕了。
于是简大老板开着车,从彩砖路上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围着地上简浔尸体……啊不,身体乱转的焦急的圣伯纳,一个刹车。
……
简大老板由于又火急火燎地去了趟医院,赶到高铁站的时候,已经临近发车最后七八分钟了,他从空荡的检票口穿过,额角带着细汗地大步下了月台,在最后的时间里上了高铁的车门。
有些赶忙,好在没晚点,不然又得耽搁。简律辰长吁了口气,找到自己位置,张口就对纪潇黎解释道:
“早晨临时有点事耽误……”
“了”字没出口,邻座的女人便抬起了头,而简律辰看到那张脸,惊得脚步退回心脏一滞。犹如青天白日见了鬼的表情。
他邻座上,坐的是朝他摇手,笑容可掬,言笑晏晏的鱼,小,满。
鱼小满!
有一瞬间简律辰以为自己上错了车或者正在做梦还没醒来,可是眼前再看,还是鱼小满。在他脑袋里,还是那天从跆拳道馆跑掉的鱼小满,昨天找她,甚至拒不相见的鱼小满。
简律辰有那么一瞬间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两下,眼睛直勾勾地钉在了鱼小满脸上,神情有几分精彩。
于是鱼小满笑得也有点尴尬,收回了嘴角,咳了两声,故作镇定地指指位置:
“咳,都发车了,你不坐啊。”
简律辰站着没动,只是目光一直盯着她,依旧直勾勾。
那目光像是炽热又幽深的阳光,打在她脸上这样大概盯了有三分钟之久,鱼小满终于坐不住了,于是倏忽转头,眼睛一闭豁出去了:
“我知道我长得不像纪潇黎,你感到奇怪这个很正常……”
正常吗?可是简律辰紧接着问了一个不正常的问题:
“昨天为什么不来见我?”
……鱼小满愣住了。
这个问题比较在她的意料之外,她完全没有编排好答案做好腹稿准备。什么逻辑什么思维?
看鱼小满微微愕然,然后脸颊有点飞红的神色,简律辰的眉心也缓缓蹙起。
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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