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解释我是为了你,你一定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这么个脾气,你公司快没了啊。”
她以为他懂的,她以为他该知道,他不应现在,此时,今晚和她用这种东西闹脾气的……
“哦,是我不懂事,我小肚鸡肠,原来我秉性恶劣,一直要你卖力地哄我的脾气……”
简律辰没有迟疑地重复她的话,唇齿间净是嘲弄又不偏不倚的弧。
他把她用力一带,扯入他的怀中,带着薄茧的指腹粗糙地划过她的脸颊,脖子,胸前。烟色酒气中,眼里净是骇人的笑意:“我这么混蛋,让你很失望,是不是?”
鱼小满被他大力带倒,他的手臂劲道很大,将她一把按坐在她腿上。箍紧宛如钢铁锁链,无比亲密的距离,却直直抵上他身体和眼底叫嚣的深意。
鱼小满蓦然一僵,边缘的危险像从夜里四面八方涌来,浑身血液顷刻冲顶。
冰冷的手指,炙热的身体,他眼底泛着红光的眸子在黑夜里看起来无比邪魅妖异。不像沉沦,又不算清醒。
“你喝酒了!”鱼小满从他的眼底深处看到了一种狂暴的野兽,让她心颤又难受,“松手。”
“看着不清醒么……”简律辰吐出一口烟圈,把手指尖的明灭给用力摁熄,烟雾打在鱼小满脸上,他空出的手毫不留情地肆意落在她的腰间,慢慢滑移。
他拉紧她,将她与自己更贴紧一寸,轻笑声像是在酒水里浸润过,落在鱼小满的耳边,很清醒,却致命宛如魔魅:“鱼小满,你不是很擅长这样哄男人么……展示给我看。”
……你不是很擅长么,展示给我看。
他碰到了鱼小满会尖叫的地方,仿佛手指上的带着燥热的烟雾火光,很混蛋,非常不善地……在侵犯她!
“简律辰!”
鱼小满一时间如遭重击,不管是他居高临下的眼神,还是他的挑拨又讥诮不屑的话语,通通让她一时间血贯于顶!
“啪!”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响彻在整个淡色浓黑的房间里。
鱼小满平生第一次甩了简律辰巴掌,她用力挣开他,却不想身体比五根手指颤抖得更厉害。
简律辰偏过脸,脸上有她看不到的五道红痕。
他骤缩了眼,须臾却又漫不经心了表情。抬手抚上颊侧,湿润黝黑的眼瞳看着鱼小满抖落的双肩和颤抖的唇瓣,她眼眶红痛隐忍:
“简律辰……你在羞辱我。”
为什么要用那样冷漠的眼神看她?为什么要这么出口中伤她?狠狠地把她一切的屈从隐忍都撕碎,他才会嗜血地快意,在酒色烟缭中以此为乐?
简律辰刹那间看不清了神色,倒靠在沙发上抬头,定在鱼小满的字字顿顿的眼神里。
“你也会难受么……”
简律辰轻声低喃,半晌垂下目光,手指缓缓伸向桌面的酒杯。“我一直以为你不懂羞辱是何物。”
不懂你到底什么冒犯了我,不懂你到底哪里羞辱了我。
你的嘴在你自以为伟大的献祭里吻上别人的唇把那些给过的我的,没给过我的,全部都给另外一个人。
……
鱼小满感觉身形都踉跄了几下,她有点立不住,在简律辰这淡淡又低落的声音里有些站不稳。
他的情绪太傅感染力,像是天边渲染整片大地的霞云,他冷静了他受伤了他凶残了他低落了……他一举一动牵扯着她身上所有的神经,铺满她的情绪。
可是太伤人了……太。
“律辰。”鱼小满垂着双手,裙摆曳地像是一颗孤苦漂游起来的伶仃孤魂,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声音确已失了灵魂:
“见过你爱我的样子,我才确定,你现在不爱我了。”
爱她的简律辰不舍得的东西太多,不舍得打她不舍得骂她,不舍得她难过不舍得她自责……而他现在不爱她了。
“我还能怎么爱你?”简律辰问,苍凉的笑容里净是颓然。“我尽力了,不能更矫情了。”
她想起他遥远的时候问过她的话:鱼小满,你能不能有那么一会儿,不作?
作死吗?她一直都在作死。
鱼小满精致的脸上苍白如纸,一碰仿佛玉碎。她摇摇头,她不知道简律辰还能怎么爱她。
“那我们分手吧。”鱼小满轻声说。
声音是走到尽头的无力,她奢望不回来了。“看来整个宇宙都不要我们在一起,我们被诅咒了。原来我们真的……不合适。”
她作够了,他不再愿意给她起死回生的机会。
简律辰蓦然抬头。
“什么叫不合适?”他在深以为然地冷笑。
“不合适大概就是……我不能让你快乐,你也能让我哭。”鱼小满惶然绝望地闭上眼,眼角沁出来一滴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