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唔……”
鱼小满有点心虚,在他后面低着脑袋应声,“短时间之内,白泽的妈妈还不能发展起自己的资产,所以她十年之内她应该是不会还给我了……”
“哦。”简律辰只是淡淡应声,注意力仍然放在手上的蔬菜上。
鱼小满更加耷拉,不安地在后面扯他的围裙:“律辰,你是不是生气了啊?”
简律辰都没搭话,鱼小满着急了:
“我那个,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冲动,我就是一闯进去,看见一群人指着他冷嘲热讽,我就非常火大。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把资产单子往会议桌上一拍说我要入股,我真的就是一时头昏脑涨热血冲动……”
简律辰当然还是应该生气的,她把应该和他结婚的用的嫁妆给了另一个男人哎。鱼小满还是心虚的,因为这个愚蠢冲动的行为,她现在连家都不敢回。
“承认你对白泽有除了同情,歉疚,朋友之外的感情,有那么难吗?”
简律辰突然停下手里的东西回身问她,面上并没有不高兴或者沉暗的表情。他的脸色很平静。“当你把资产单拍在会议桌上的时候,那些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你是考虑过,准备好才去的。”
“额……”
简律辰一针见血,鱼小满一时无言,两只眼睛怔怔的,不知道怎么回应简律辰的话。
“担心我我吃醋吗?”简律辰问。
“我……”
“我已经吃过了。”简律辰打断她,然后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厨房外面推,“可是他已经不在了,我再吃醋,没有任何意义。”
“可你心里会有刺……”鱼小满在厨房门口转身抓住他的手臂急声说,“就像我出国的时候心里的刺一样!”
她那个时候的刺就是,他不是完全属于她,他在属于她之前,就已经属于别人了……
而现在,之于简律辰,他会觉得,鱼小满有一部分,是不属于他的。
这没什么两样。
可是她会选择把刺埋起来,因为简律辰那时候的失意是她害的。
而简律辰之所以让自己不在意,可能只是因为所有她和白泽之间那种特殊的联系,都是因她帮他而起。
可能谁都觉得自己没资格怪罪,所以选择了平静。
大概是鱼小满的眼神太认真,认真到简律辰都忍不住笑了——
她是真的很在意这种事,以至于心思明朗透澈,好多事情里更是容不得一点疙瘩和划痕,包括他俩的感情。
简律辰转身解下围裙去洗了洗手,随后很快地出现在了客厅,把网络电视打开,坐在沙发上朝鱼小满招招手:“过来。”
鱼小满坐过去,看到简律辰拿着遥控调出之前他在TBU校庆上那丧心病狂的架子鼓以及表白一出。
简律辰挑眉:“看过了?”
鱼小满很快脸皮温度上升,羞涩地捂脸往他怀里钻,“国外的时候瑟儿就发我看了……干嘛又放这个……”
嘤嘤嘤,简律辰的表白哎,她不在现场,这不是一点点难为情啊。
谁知简律辰指着电视屏,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我帅不帅?”
鱼小满一愣,重新抬起眼来打量电视里打着架子鼓的男人,红着脸点头。“帅,打架子鼓最帅了!……而且这手法,和以前一样厉害。”
她给他竖大拇指,简律辰凉凉地说:“你也挺厉害的。”
鱼小满得到意外的表扬很快心虚摆手,“哪有哪有,我当时也就是想看你狂野的一面,逼着你去打架子鼓了,我自己又不会……”
“怎么不会。”简律辰冷冷地斜视她,“你退堂鼓打得可响了。”
“……”
鱼小满一僵,不知简律辰这话从哪里说起,于是整个人有点懵逼。“那是……什么意思呢?”
“没什么意思。”
简律辰突然起身,表情回归了淡淡。“鱼小满,我就想让你知道,我没你那么敏感,心里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刺。”
他想要鱼小满知道,他的心理感受和她的心理感受是不同的。鱼小满说的那些刺,就算伤了他,他也会自己拔掉。而不是和她一样,埋在肉里。
鱼小满愕然抬眼望他。
“白泽存在过就存在过,我承认他的分量,也不会去刻意把他在你心里消除抹杀。而你却在乎这些。你在乎的东西恰恰就是把我们的关系推向边缘的推手。鱼小满,如果你一直在往悬崖旁边退,我要陪着你一起退吗?”简律辰面色肃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