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小掌柜,能被杀手追杀,那自然是和砒/霜之事有关了,所以殷霖轩确定在殷映梦搜到的那包砒/霜就是在杏春堂买的。
洪掌柜闻言,顿时为难道:“回相爷,就在半个时辰之前的确是有人从杏春堂买过砒/霜,当时草民不放心还专门问对方好端端地为何买那么多量得砒/霜,对方当时回答说家中老鼠太多,是用来毒老鼠的。草民当时卖出去之后,心里十分不安,还专门做了账。可是没想到为此还被人追杀。”
“那你可看清了买药之人的长相?”殷霖轩压住心头的暴怒,继续询问。没想到在他的相府竟然出现如此狠毒之人,今日他一定要揪出凶手。相府容不得如此凶残之人。
洪掌柜摇了摇头,皱眉道:“相爷,当时买药之人是个女子,蒙着面纱,所以草民没能看清那女子的相貌。”
殷霖轩闻言,眉心拧成一道褶子。他抓着太师椅扶手的手紧紧一收,目光一沉。他倒没想到凶手心思竟如此深沉。
殷菱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柳绿身边,淡淡开口道:“柳绿,先服三妹妹起来吧,也许三妹妹真的是被人冤枉的。这地上寒凉,万一痛了双腿可就不好了。”
殷映梦和柳绿皆是一愣,直觉告诉她们殷菱绝对不会好心,可是一时间又想不出殷菱的心机,于是柳绿便依言扶起殷映梦。
殷菱这时看向洪掌柜,似笑非笑地开口,“洪掌柜既然没看清长相,那么身段应该看清楚了吧?”
洪掌柜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紧接着他的目光在大厅扫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柳绿的身上,说道:“买药的女子身段和这位穿绿衣服的女子一样。”
此话一出,柳绿顿时脸色大变,此刻厅内只有她一人穿得翠衫绿裙。她有些情绪失控道:“你胡说什么呢?我今日一直陪在我家小姐身边,根本就没出去过,你不要冤枉人。”
殷映梦和柳绿这才后知后觉,心里对殷菱恨到极点。原来该死的殷菱是想方便洪掌柜辨认买药之人,殷菱十分太狡猾了!
殷菱见状,斜睨了柳绿一眼,似笑非笑道:“柳绿,洪掌柜不过说你的身段和买药之人相似,并没有说买药之人就是你,你何必这么激动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心虚呢。”
此话一出,柳绿脸色更加苍白,她紧紧咬着嘴唇,暗自后悔刚才不该多言。殷映梦顿时窝火不已,在心中不断谩骂柳绿是个蠢货。
洪掌柜被柳绿数落几句后,半晌没有多言,只是看向柳绿的目光多了一抹打量和深思,蓦地他惊呼出口道:“对了,我想起来了,虽然草民不能断定买药女子的长相,但是却听得出那个女子的声音。”
此话一出,殷映梦和柳绿身子俱是一震,下一刻只听洪掌柜道:“买药女子的声音和这位穿绿衣服的女子一模一样。”
被洪掌柜这么一指认,柳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时间怔愣地站在原地,连为自己辩解都给忘了。殷映梦见状,一边在心里暗骂刘律师蠢货,一边说道:“洪掌柜,你老实说,你究竟是收了别人多少好处,才这样诬陷本小姐的丫环!”
“这位小姐,草民我为了这包药差点儿死在这些人的手上,草民哪敢陷害人啊!”
殷霖轩顿时火冒三丈,对着殷映梦怒喝道:“孽障,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连相府嫡母你也敢毒害,相府留不得你!”
此话一出,殷映梦主仆再度跪地,只听殷映梦语气十分委屈道:“爹爹,梦儿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梦儿,只喜欢大姐,难道爹爹仅凭在我的房间搜到药包,仅凭柳绿的声音和买药之人相似,就断定这一切是我们主仆所为?爹爹是不是太武断了?若是今日受陷害的是大姐,爹爹也会这般判定吗?”
“你……”殷映梦的一番话说得殷霖轩顿时无法反驳,明明一切都摆在眼前,可是这个女儿竟然还不认账,简直快要气死他了。
殷菱看着暴怒的殷霖轩,开口道:“爹爹息怒,三妹妹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单凭搜到的药包,以及柳绿的声音和买药女子声音相似,的确不能断定就是三妹妹指使柳绿做的,也许三妹妹真的是被冤枉的呢。”
殷映梦和柳绿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殷菱会这个时候会替她们主仆说情?怎么可能!正猜疑之际,只听殷菱继续道:“为了证明三妹妹的清白,看来眼下只能从这几个刺杀洪掌柜的杀手入手了。”
此话一出,殷映梦和柳绿气得差点儿吐血。殷菱哪是想为她们主仆着想,根本是想让真相大白将她们主仆二人置于死地。
殷霖轩摆了摆手,一脸疲惫地对殷菱说道:“菱儿,交给你了。爹爹有些乏了。”虽然殷霖轩一向不太喜欢几个庶女,但是不管怎么说庶女也是他的女儿,如今发生这种事情,殷映梦是毒害素渃的凶手十有八/九,他仍然感到一阵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