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皱一下。不管任何人想要杀害主子,那也得看看他同意不同意。
“你不用担心,既然当初我能让如月留下来,自然就不会怕她暗害于我。”虽然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不需有人保护,但是此刻听到云容如此忠心的话语,殷菱还是感到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云容闻言,眉宇间的忧虑之色随即消逝。他差点儿都忘了,如今普天之下也只有花少主的焚天秘术能够和他家主子一较高下,只要那个黑袍人不是和花少主一伙的,他还有和担忧的呢?
“云容,继续派人暗中监视如月,有新情况了向我禀报。”说到这里,殷菱微微一顿,下达命令道,“去那片乱葬岗查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是,属下知道。”
等云容走后,巧鸢进来之时脸色有些难看,走到殷菱跟前闷声道:“小姐,对不起,都是因为巧鸢不好,是巧鸢当初一个劲儿地劝说小姐让如月留下,奴婢实在没有想到如月竟然这么狡猾,原来接近小姐是想对小姐不利!”巧鸢说着脸上顿时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如月拼命。
殷菱见状,淡淡一笑道:“算了,这件事也不能怪你。我早就觉察出这个如月有些不妥。”
“啊?那小姐怎么还收留如月呢?”巧鸢顿时瞪大眼珠子十分不解道。
殷菱闻言,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既然如月想要对我不利,那自然是想法设法地暗害。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让如月留在翠烟阁,那么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这样不是对我们更有利?”
巧鸢顿时眸光一亮,连连点头,“小姐的意思是这样有利于我们方便监视如月,如果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咱们就能知晓。”
殷菱用手指轻点了一下巧鸢的额头,巧笑嫣然道:“真是孺子可教也。我说得正是这个意思。”
巧鸢嘻嘻一笑,当下也不再纠缠当初是她极力让如月入相府了。她略一沉思道:“小姐,那巧鸢该做什么呀?”
殷菱莞尔笑道:“你要做的就是假装什么都不知,暗中留意如月的举动。”
殷菱原本提出让云容派人去那片乱葬岗搜查完全是碰运气的,可是没想到却还真发现了蛛丝马迹。
云容一脸沉肃地对殷菱回禀道:“主子,属下依您所言派人前往那片乱葬岗搜查了一番,没想到发现了四具女尸。”
殷菱眉梢一动,心道这四具女尸必然有些古怪,要不然乱葬岗是什么地方,在那里见到尸体最寻常不过了。
果然,只听云容继续道:“那四具女尸应该都是刚死去五六天的样子,看身材都是年轻女子,奇怪的地方在于这四具尸体分别被挖去了眼睛、鼻子、嘴唇、脸皮。看那运刀手法凶手应该是同一人。”
此话一出,枉是殷菱也瞬间感觉得一股寒意袭遍全身。殷菱思忖了半晌也不知凶手为何要如此做。即便和一个人有血海深仇,但也不会偏偏只挖掉五官中的一样。
此刻殷菱的大脑高速运转,忽地她灵机一动,这四样被挖去的五官不正是可以重新组合成一个人的长相吗?
云容看到殷菱恍然大悟的表情,心中一动道:“主子难道想到了什么?”
殷菱点了点头,随即道:“目前还不确定。你现在派人去查探一下最近京城有没有失踪的女子,弄清楚那四名死去女子的身份,最重要的是我要看到她们的画像。”
此话一出,云容也有念头一闪而过,当下便匆匆去办事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细细地撒进来,在房间里落下斑驳的光影。殷菱拿着一本书册半倚在美人榻上随意地翻阅着。
这时如月悄声走进来,禀报道:“小姐,夫人让你去月舞阁一趟。”
殷菱闻言,放下手中的书册,淡淡应了一声。她唤如月从衣柜里取了一套浅青色的烟罗裙换上,整个人顿时显得清爽了许多。满头青丝随意地绾成了一个美人髻,只用一根翠玉钗斜斜地固定起来,不但不显得寒酸,反倒更添清雅和脱俗之气。
整理妥当,殷菱这才唤了巧鸢和她一起前往月舞阁。确定殷菱离开之后,如月这才蹑手蹑脚地进入殷菱的房间搜索了一阵,不过似乎没有搜寻到想要的东西,如月最终将房间里的摆设恢复原状,确定没有留下异样之后才悻悻离去。
一到月舞阁,殷菱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犹如寒山冰泉般的琴声,殷菱不由得停住步子,拦住了想要去向素渃通报的下人,静静聆听着美妙的琴音,直到曲终她才迈步进入房间,莞尔赞道:“娘亲的琴艺当真了得。”
说话间,殷菱掀开珠翠帘子,就看到素渃端坐在琴案前,如玉的面容上挂着温暖的笑意。
今日的素渃一袭略嫌简单的素衫,淡雅脱俗,秀丽天成。深兰色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一朵朵怒放的彼岸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看去却不显妖媚,反添了几分清雅的气质。青丝一半绾成个盘丝髻,只用一只月白玉簪装饰,凝着一种柔弱和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