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地走了。
念儿见了,顿时大乐,嘲笑道:“哼!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占主子的便宜,想得倒美呢!”
刚才孙氏开口的时候,念儿还一直担心秋怡浓会心软答应孙氏的请求。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孙氏肯定会当浓儿好欺负进而得寸进尺的!
幸好她家主子还是个拧得清的!
念儿吐吐舌,拍拍胸,暗自说了两句‘幸好、幸好’!
秋怡浓把念儿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自然明白念儿心中所想,觉得好笑又觉得暖心。
可不是吗?
名义上的一家人,个个皆是趋炎附势,捧高踩低,还不如一个婢女来得真心。她也乐得纵容念儿。
至于孙氏提及秋昕良在纪州受苦的事,早在秋昕良决定去纪州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了,她这个大哥太过于正直了。乖乖待在工部,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确实能够干出一番大作为,但是要去当个地方官吏,跟一群地头蛇虚与委蛇,可就不够敲了。
秋家的几位少爷啊,都不是擅长交际的人,被人挤兑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又何尝不是对秋昕良的历练,他是秋家人,如今秋家势头正盛,那群地头蛇就算再猖狂也不敢真对他下手。只要秋昕良挨过那些冷嘲热讽使绊子,干出一番事业,将来等他想通了再回国都,待遇肯定差不了。
所以浓儿不会插手这事,秋昕良有心放逐自己,她也想看看她这个大哥这场放逐到底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当然,这些事对于秋怡浓而言也不过是过雨云烟,稍微想想就放过去了,她现在真正担心的是她的大婚。
詹青少也是的,像怕她跑了一样,竟然将婚期定在十天之后,说什么正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良詹吉日,在那一日成婚的新人必定会得到上天的祝福……
这么鬼扯的借口,也就骗骗迷信的古人,反正秋怡浓是不信的。
但她不信也没办法啊!别说秋家了,整个国都都因为这个良詹吉日而人仰马翻,热闹得不可开交。
一群秋怡浓根本不相识,甚至见都没有见过的望族贵女来秋家攀关系,名曰添妆,热情得她完全没办法拒绝啊!
这个一件玉手镯,那个一套翡翠头饰,件件物品都价值千金,把好好的一个添妆弄得跟行贿似的。
当然,本质上也没差太多。
秋怡浓都没有拒绝这些人的‘好意’,而且还客客气气地给那些揣着别个目的上门的贵女们回礼,这些人自然更加不好意思拒绝,又只能怀揣着和她们的‘添妆’等价的物品,灰溜溜地回去了。
念儿先头还不明白浓儿为什么忽然叫她准备好那么多‘厚礼’,等看到这阵势就什么都明白过来,不禁暗叹她们主子可真是心细如尘会做人。
既不会给人留下来冷冰冰、不近人情的高傲性格,又‘分毫不取’地把所有人的贪念都堵了回去,不可谓不妙啊!
她欣喜地想:秋怡浓还真是当之无愧的锦王妃呢!
只是秋怡浓刚把那群添妆的‘姐妹’应付过去,却忽然接到太后召见。
太后谭雨荷心仪的锦王妃可是白茉,如今阴差阳错乱成一团糟,谭雨荷自然不可能再撮合詹青少和白茉,但这也不意味着这位太后娘娘会坦然接受她做锦王妃。
一想到这,秋怡浓就头疼得厉害。
可太后召见,她也不能不去吧?只得乖乖跟着传召的侍女入宫。
秋怡浓埋头赶到太后宫中,却被拦在了院子里,说是没有太后召见不得入屋。
这不是开玩笑吗?她就是被太后招来了,现在却跟她说太后没有‘召见’,这不摆明是要她站在院子里吹冷风吗?
初冬的天气还算晴朗,但气温却很低,寒风刮得秋怡浓脸颊疼,相似的场景让她回想起去年初初入宫时,被当时的月贵妃罚站时候的情景,不禁有些感慨。
她才来这个世界不到一年而已,却好像过了半个世纪之久,其中经历的辛酸苦楚,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只可惜就算她马上要成为锦王妃的人了,在某些时候还是不得不‘任人拿捏’。
谭雨荷说到底还是詹青少的生母,又是当朝太后,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倒也不会记恨谭雨荷,就当她马上要‘抢’走人家儿子的考验吧!
秋怡浓想得十分乐观,颇有几分自娱自乐的精神在里头,而谭雨荷却见不得她开心。
过了约莫半个时詹,太后娘娘终于午休醒来,传召秋氏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