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乐不寒而栗的打了个冷颤,不敢对皇后的吩咐有任何的质疑,撑在地面上的双手,几乎要抠掉了地上铺的鹅卵石,涂了好看的凤仙汁蔻丹的指甲,片片折断。
落姬落姬,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她如今竟落得了个东宫里最低贱的姬妾下场!
她痛恨这个称呼,比侧妃二字更恨千倍万倍!
姬妾,说白了,跟外面被男主子带回来的妓子没什么两样,比妾,甚至比暖榻丫鬟还要不如,简直就像一双破.鞋,随时可被丢弃。
“现下夕妃和皇帝都在本宫这儿,本宫作为中宫皇后,也作为这中宫之主,自是不能坐视不理,所以今儿个的宴会,怕是就要你来主事了,煜儿。”皇后有些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秦殷的手背。
“母后提点的是,儿子明白。”秦殷心领神会,不得不说,这会是一个名正言顺与其他大臣打交道的最好时机,如果再能在期间找些‘机遇’拉近与某些大臣的关系,那就更好不过了。
至于这个机遇,倒是与皇帝办这场盛宴的初衷有些不谋而合。
可以利益交易,可以联盟这些其次,最主要的,就是联姻。
只能静静听着的傅长乐,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在嘴里,被咬破的嘴唇鲜血丝丝溢出。
好,真好,刚卸掉了她这个侧妃,立马皇后就让太子立新的侧妃,甚至有意立太子妃,还是当着她的面,把她视若空气的自顾商量,实在是好得很!
秦殷皇后,你这对薄情寡义过河拆桥的母子,我傅长乐必会让你们后悔,你们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对我所有的侮辱!!
“唔,明白就好。”皇后满意的拍了拍秦殷的手背,然后厌烦的瞥了一眼未从地上站起极度狼狈的傅长乐,视线随之落到傅长乐隆起的小腹上,神情稍缓,“来人,送落姬回东宫,记住,要好生看着,莫要再放出来惹事生非。还有,也别怠慢了,到底这肚子里,还怀着我皇家的长孙。”
跟随在皇后身边的赵嬷嬷和吴嬷嬷称了一声是,便挥手示意几个宫女太监过来搀扶傅长乐。
闻言,傅长乐身子微微一僵,双手紧忙扶住了自己的小腹,任由宫女小心将自己搀起,不敢再有多余动作。
皇后倒是满意傅长乐的不吵不闹,倒没再说些刻薄言语辱骂傅长乐,懒懒挥了挥手,示意宫女嬷嬷赶紧把傅长乐带走。
这场戏,主角该散的都散了,徒留无关痛痒的配角,亦或是,毫无紧要的看客。
瞧了这么一场一波三折,算得上是惊心动魄的好戏,二皇子秦卿神色却依旧淡漠如初,像是只瞧了一幕初阳美景,赏玩了一场百花齐放,屈指掸了掸衣袖,转身准备欲走。
忽然,衣袖被一双小手拉住,秦卿脚下一顿,转头,看向这冰肌玉骨般小手的主人,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玉雪可人的少女脸蛋,“你是?”
“卿哥哥,我是年香,小香儿啊!”俏皮的眨了眨杏仁大眼睛,年香拉扯秦卿衣袖的小手,顺势挽上了秦卿的胳膊。
未等年香的手臂完全挽上自己胳膊,秦卿便将自己手臂抽了回去,淡漠的脸上有些发冷,“你们年家的女儿,是不是都是如此的轻浮?真不知太傅大人,是如何教导你们的。”
言罢,便不再理会年香,拂袖而去。
“卿,卿哥哥……。”年香神情有些受伤,呆呆望着秦卿渐行渐远的背影。
她是秦敏公主的伴读,又备受太后寵爱,所以在宫中长大,从小就与几个皇子哥哥感情颇好,尤其是卿哥哥对她最是照拂疼爱,然,自从六年前,卿哥哥被封王赐了府邸,搬出了皇宫之后,她就再没有见过。
不过她却从来没有放弃过,也没有忘记过卿哥哥,只想着等自己长大成人,长成亭亭玉立的大美人儿,给卿哥哥一个惊喜。
然而没想到,半年前却听到卿哥哥因为贪污舞弊案,被皇帝剥夺了郡王封号,幽闭在了府中,令她心痛难过了许久,以为再无相见之日。
哪曾想,前日皇帝却废除了幽禁,还给了卿哥哥清白,尤其听说为了卿哥哥生辰,今儿个还在皇宫设宴群臣。
她简直欣喜若狂,还早早起了,特意打扮了一番。
可谁知,卿哥哥竟给她这样冷漠疏离,甚至有些厌恶的反应……
越想越是难过,年香不禁眼眶湿润,掉起了眼泪。
“香儿,别难过,”视线一直悄悄停留在秦放背影上的年瑶,在一旁将自己的妹妹所作所为全都收进眼底,连忙收了眼底对秦放欲言又止的痛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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