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长乐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生怕影那样像毒蛇一样犀利的眼睛会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更怕失了这次复寵和铲除年玥的大好机会,不由将信将疑的催促道:“你说,我听听看。”
“顺皇后意,主动为太子选取太子妃,顺太子意,把溱王妃,替太子弄到手心里。”影慢条斯理,吐出一字一句。
然,这从他嘴里说的云淡风轻的一字一句,听到了傅长乐的耳朵里,简直犹如平地惊雷,瞠目结舌,“什么?!”
二皇子府。
“如果我让傅长乐亲口说出所谓的事实真相,那是不是就代表,二皇子你愿意和我结盟?”缓缓抬手,摊开掌心,接下一片在空中摇摇曳曳的暗黄枯叶,年玥垂眸浅笑。
秦卿抿唇,默了默,仰首望着头顶飘洒落下的一树枯叶,如一只只死去的枯叶蝶的梧桐叶,透过落叶洒进眼底斑驳阳光,却暖不了他琥珀眸子深处的寂寥,“是,如果真如吟风所言,长歌是被他们联手陷害致死的,那么,我愿意。”
看着这样的秦卿,年玥的眼底,闪过一丝动容,还有,不忍。
子卿素来淡泊名利,朝野之争并非他所愿,可他却不得不争,不得不抢,因为他手底下还有数十名官.员,还有数百名官.员的妻儿老小,生母的娘家人,以及二皇子府的一干奴才,这所有人的性命,都全维系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本可以就这样继续醉生梦死,继续自由自在恣意的活下去,就算活的颓败,活的行尸走肉,可他,终究是自由的。
可现在,却是她硬将他重新卷进了这场夺嫡风暴,硬用自己的惨死来捆住他,让他重燃夺嫡雄心,做他不愿做的,手足相残。
她的自私,她的卑鄙,兴许,会害死一心一意唯一对真心的这个男人……
“到时……就算你若知道了真相,不愿参与,我也绝不强……。”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年玥终究还是退让了一步。
“我是自愿的,没有人能强迫的得了我。”淡淡收回目光,微微垂下头,秦卿眸色坚决的望向年玥,眼底,甚至涌起一丝丝杀意,语如利刃,“倘若事实确实如此,我必要为长歌,讨回这一笔笔血债。”
从未见过像不是人间烟火,谪仙般的秦卿,露出过如此狠戾一面的年玥,身子一震。
子卿,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将你牵涉进来的,是不是?
如果我自私的复仇,是会成为将你推入地狱,让你变成魔鬼的恶手,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东宫。
“你让我劝太子选太子妃,还让我帮太子把年玥那个贱人弄到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傅长乐有些神经质的笑了,“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啊?!”
“是啊,你吃错药了吧你!”青禾毫不客气的,直接甩了影一记大大的白眼。
比起两人的激动,影表现真是太过风平浪静,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腰间已经换好的新佩剑,“这太子身边这么久了,小主不会不清楚,太子最听谁的话吧?至于帮太子弄到溱王妃嘛,其一,既可以表现的小主您大度,又可以表现的小主你,很聪明,不是。再说了,那溱王妃一旦进了东宫,小主你又恢复了往昔的寵爱和特权,那一个在你眼皮子底下的溱王妃,还怕制服不了吗?”
说到这,影神色一正,转了身,“属下已经言尽于此,做与不做,全凭小主自己思量。属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恕不奉陪了,告辞。”
说罢,便踩着轻飘无声的步伐,离开了落水宫。
出了落水宫的大门,影那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蓦地扬起一抹诡异悚然的微笑,拇指一挑剑柄,崭新的银晃晃的剑身便从剑鞘冒出半截,“小主,你可最好不要让我,失望呐……。”
溱王妃,影这兄弟们的血债,还得,血来还。
“小主……。”青禾望着呆如木鸡的傅长乐,想靠近安慰安慰,却见傅长乐手中的金剪子寒芒毕露,又是不敢靠近,一时踌躇无措。
“他说的没错,他说的没错……。”傅长乐像着了魔一样,嘴里絮絮叨叨的,都是这一句,双眼冒着渗人的光。
只要她还聪明,就能让太子以为她还有利用价值,只要她还有利用价值,她就不会是一枚弃子。
还有,影也说得不错,一旦真让年玥进了东宫,到了她的地盘,她要想捏圆搓扁这个小狐狸精,还怕没有办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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