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群散去,丁管家便迫不及待的看向年玥空无一人的身边和身后,老眼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惶恐,“王妃,王爷他……。”
年玥面色一变,抿了抿唇,便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知给了丁管家。
听完后,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丁管家,终于有了一丝慌张,“那,王妃,老奴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王爷?”
年玥撇向丁管家,见管家眼里竟有了泪意,不禁叹了一口气,满是自责,“这次是我护他不周,让管家担心了。放心,我已经让人时刻保护住了王爷,只要伤势好些了,我便会亲自接他回来。”
丁管家默默然垂下头,“不,这不能怪王妃您,要怪也只能怪……。”
只能怪王爷对您陷得太深了。
明明王爷有武功却不用,明明是个正常人,却为了不让您知道他就是当初要杀你伤你的鬼面,宁可一直沉默不语的装傻卖痴在您的身边。
他们家王爷简直就是……
想到此,丁管家面色一凛,眼神几乎哀求的望向年玥,“王妃,如果可以,老奴希望,希望您,能离开王爷……。”
他原以为王妃聪颖睿智,确实是当配得起王爷的女子,况且王爷也对王妃有意,这样的两人若切切实实的在了一起,如此相辅相成下去,简直就是天造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然而,王爷却,过了头。
而王妃,带给王爷的并不是从未体会过的幸福美满的日子,却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和一次比一次更凶险的险境。
闻言,年玥眸子一瞠,睫毛颤了颤,微微垂下,抿唇不语。
少顷,就在丁管家以为她要反怒,想要跪地恳求时,年玥却说话了。
“我也确有此意。”微微一笑,年玥的表情竟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待王爷身子好些了,我就会离开。”
以前是她从未替小傻子考虑过,那是因为他们是陌生人,她也想用他这颗棋子。
然而,现在不同了,他对她的意义,大不相同了。
丁管家的忧虑是正确的,她只会给他招来无穷无穷的危险,而他又没有自保的能力。
而她,原本每做一件事,都可以无所顾忌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总是会无意识的把他考虑在内。
所以,没错,无论是对小傻子,还是对她自己,离开,对谁都好。
见年玥竟然答应的如此干脆平静,丁管家既有感激,又有替秦放那么多的付出而感到不忿,“王妃,其实王爷……。”
“不必多言,其中利害,我心中清楚。”年玥挥手,打断丁管家,脚下缓慢走向主屋,边问道:“木槿,可有来信。”
算算日子,再加上前日她在皇宫陪皇后她们演了那么一出好戏,没得到想要的结果的窦箫岚,肯定要气疯了吧?
既然生气,以窦箫岚狭隘的性格,定会找个出气筒来泄愤的。譬如,三姨娘,四姨娘,哦对了,还有六姨娘。
当然,这其中,必然还会包括姨娘们宝贝的庶女们。
如此一来,她酝酿了这么些天的时机,也该是纯熟的时候了。
随后跟在侧的丁管家一愣,便一拍脑门,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张信笺,忙递向年玥,“瞧老奴这记性,确实是有木槿的来信。”
年玥接过,徐徐展开,草草看了几眼信笺上的内容,紧抿的红唇,终于勾起了一抹笑,“很好。”
丁管家默不作声的陪笑。
虽然没有去胆大的偷看那信笺上的内容,但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想着王妃她,必定是在对付太傅府的。
因为木槿毕竟是溱王府的家生子,随在王爷身边十几年,身手好不说,办事又得体,脑子也聪明。倘若王妃是要木槿办什么对王府不利之事,必然早就通信告知了他和王爷,而木槿却这么任劳任怨的帮助王妃,那不用想,必定只因王妃要对付和溱王府同样的敌人,太傅府,年赋余。
不过,王妃如此大胆的启用木槿,这倒是令他不得不佩服她用人的眼光和手腕。
若不是王妃把木槿摸了个透,也不会把这些紧要的事情,这么放心大胆的交给一个认识不过几天的小丫头。
“海棠那边儿,事儿办的怎么样了。”慢条斯理的收起信笺,年玥蓦地转移了话题。
“回王妃,老奴已经赏给了海棠一个贴身的小丫鬟,百灵。”说到此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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