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搭讪的行为,露出极为嘲讽的目光,“老奴是来找王妃的。”
“哦?”眉角一挑,年玥的笑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是么。”
还别说,自从几次三番弄不死这小贱人后,赵嬷嬷一直都觉得年玥这小贱人邪乎的很,现在见年玥笑的有些诡异,不自觉的有些毛骨悚然,心里一慌,得色的语气自然而然少了三分气势,“是,是的。”
这吞吐的话一出口,赵嬷嬷又觉不对,自己这样未免显得窝囊没底气,暗骂自己几声,又强制打起了精神,忍着心慌,笑的老脸如同绽放的菊,“老奴在这要给王妃道喜了。”
“何喜之有呢。”这倒让年玥生了几分玩味兴致。
皇后终究还是耐不住性子,要出招了?
不过,皇后出招前,她曾看见年赋余那老狐狸去了皇后的主殿。
那这么说来,这一招,怕是与那老狐狸也脱不了干系了?
呵,年赋余呐,您可真真是,一位好父亲啊……
“适才皇后娘娘与太傅大人,可是为了王妃您的亲姊妹,年家二小姐年瑶,指了一门好亲事呢。”看到年玥现在还那么不可一世的脸,赵嬷嬷就对后面要说的话,无与伦比的兴奋。
“是么,那可真是件大喜呢,怎么说,本王妃的二姐也是名满京都的第一美人儿,如今双十年华的好年纪找到一门好亲事,真真是好寓意。”年玥露出一脸欣喜。
赵嬷嬷岂会听不出年玥这话里话外,分明都在讥讽年瑶双十年华的年纪,居然还没有嫁出去的老姑娘,现在终于找到男人嫁了?
赵嬷嬷有些气恼,本想反唇相讥几句,可是想到年家二小姐要嫁的人,这口恶气又生生咽了下去,笑的越发谄媚起来,言语却掩不住讥诮,“是呢,从此二小姐能与王妃您一同服侍王爷,真真是姊妹亲睦,齐人之福呢。”
听到这话,年玥嘴角的笑容一凝,面色一变,眸色不禁染上几分戾气,凝视赵嬷嬷,“嬷嬷这话,本王妃怎么听着这般糊涂呢。”
“哎唷,奴婢怎么忘了,王妃您自个儿都说自己才疏学浅,浅薄无知,奴婢怎能说的如此含糊其辞,真是该死。”被年玥突变可怕的眼神而浑身一颤的赵嬷嬷,强忍惧意,佯装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又继续阴阳怪气儿的笑道:“奴婢的意思是啊,娘娘适才已经同太傅大人商议好了,这几天便寻个好日子,将年家二小姐嫁给王爷做平妃,既好圆了二小姐与王爷的青梅竹马之情,也好与王妃一同侍奉王爷,落个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佳话。这才特意让奴婢前来知会王妃您一声,也好让王妃您先高兴高兴。”
咕噜几声,年玥手里还包着热呼呼的榛子酥的绣帕脱手掉落,帕子里的榛子酥,滚了一地不说,滚落之时,还有不少沾惹到她的百褶裙摆,点心渣子沾了裙摆到处都是,而她整个人,都似僵住了。
“你这老东西,在这混说什么?!”见自家王妃如此,木槿再也忍受不住,出言怒喝。
眼见着王爷好不容易焐热了王妃这块冰疙瘩,皇后怎能如此恶心人,竟然将那年家二小姐年瑶赐婚给王爷,还是什么狗屁平妃,这分明就是在羞辱王妃!
是,那年家二小姐确实曾是王爷喜欢的女子,可王爷险些毒发身亡的时候,那金贵的年家二小姐在哪?
王爷都还心心念念着她年家二小姐,在皇帝以为王爷快要死的时候,还要将年家二小姐赐给王爷完婚,可王爷想着怕自己耽误了她,怕让她变成寡妇,便拒绝了,之后才娶了一个又一个无关紧要的其它小姐做溱王妃。
谁知前十一个溱王妃福薄,都被生怕王爷会与这些个王妃身后母家联手的太子的,那些安插在溱王府里的眼线杀死了。
皇帝心中其实也知道这十一个溱王妃惨死的始末,但是碍于抓不住太子行凶的把柄,便只能不了了之,可为了王爷香火断不得,还是瞒着王爷,下了赐婚诏书,欲把年家二小姐再度赐给王爷,希望王爷后继有人。
可结果呢?年赋余那老东西却想移花接木,揪着皇上赐婚诏书里并没有明确写明是要嫁年家哪个女儿的遗漏不放,明明知道皇上属意的是年家二小姐,却故意装作不知,把年家四小姐,也就是现在的王妃年玥嫁给王爷!
王爷之后,就已经渐渐变得痴傻了,自然对此婚事无知无觉。
可她们这些溱王府的奴才可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这个年家二小姐当真真心属意王爷,早就自愿嫁给王爷了,何须王妃替她代嫁?
现在好了,王妃和王爷好了,她却要凭空冒出来恶心人,真是有够令人厌恶!